第40章 <40 二战挽歌(四)(3 / 5)
江九幺打定了主意,毕竟每天诺诺都会来打扫她的房间,让他躺在自己床上不是长久之计。
在确认了从克罗蒂雅的卧房到费迪南德的书房的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人后,江九幺跟阿道夫一人架起他的肩膀一人抬起他的腿,好不容易才将他平安地放到了书房的沙发上。
她累个半死,确认了刚才的动作没有崩开她昨晚好不容易缝合的伤口,然后将费迪南德的羊绒毛毯翻了出来,轻手轻脚地盖在他的身上。
“行了,就这样吧。”她拍了拍手,又对阿道夫说道:“我估计他三天内应该可以醒过来,不过以防万一……”
她掏出了一大把麻绳,这是刚才修理后院的工具房里找到的。
“我们还是要小心一些比较好。”
阿道夫年纪虽小,但赞同了姐姐的做法,并与她一起将男人的手脚绑上了绳子,谁都不知道受了重伤的他会不会是什么危险分子。
在做完这一切后,他们如常地各自回到房间洗漱,但不巧的是在江九幺回房前,诺诺已经到她的房间问早并发现了床上还没有处理的血迹。
好在诺诺心思单纯,这些天还有些魂不守舍,江九幺随便扯了个她特殊时期出血量超大的理由对付了过去。
之后,在沃纳夫人的提醒下,她快速换上柏林文理学院的制服,梳起了干净利落的高马尾,然后准备好一会儿去学校需要的书本文具。
这是十五岁的克罗蒂雅在柏林文理学院的最后一年,她已经得到了诸位导师的推荐,在完成高中的学业后将前往柏林工业大学就读。
来到餐厅的时候,母亲帕翠莎与弟弟阿道夫已经就坐,后者还朝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她向他们一一问早,并一同享用早餐。在1929年的大萧条后,威兹曼家的生活品质有了大幅的下滑,在他们的餐桌上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丰富的菜品,早餐也是简单的玉米片、土豆泥和图林根香肠,虽然含肉率低得让她以为是在嚼一坨面粉。
据说此前为了克罗蒂雅的外公威廉·格勒纳疏通关系,让他能在被免职后全身而退,费迪南德已经卖掉了两处庄园,至于他本人因为与威廉·格勒纳的亲属关系,难免会在纳粹当政后陷入被动,虽然现在仍未传来他遭遇撤职或是调动的消息,但这已经是可以预见的事。综上所述,威兹曼家已然深陷困境,如今只能勉强维持昔日的荣耀。
但这些事,帕翠莎从来不同克罗蒂雅与阿道夫说起,与心怀国家与民族的丈夫不同,在她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