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3 / 8)
却不料素常温柔如水的钟秀,却像只利箭般转瞬而至,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机会,那双满是血污的手便已经将她掐得喘不了气,双手乱抓乱挠,却只一会工夫,便翻了白眼,伸出半截舌头出来。
钟秀的手上脸上都被于汀兰的指甲抓破,却始终咬着牙根不松手,眼见她在自己的手中越来越没了力气,直如一滩烂泥般倒下去,才慢慢松开手,伸手在她鼻子下面试了试,方直起身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后,竟忽然笑了笑,幽幽地道:
“从你嫁了钟家以来,我原以为你有多厉害霸气,颇是忍了你些日子,看起来,竟也不过如此,现下我忍够了,你便也该…上路了。”
一旁的钟义眼见这雷霆般的巨变,便是他这样的心肠,待看见于汀兰的两颗眼珠在钟秀的手下慢慢凸出来时,也不禁微微闭了闭眼睛。
此刻,他一边捂着伤口,一边看着地上应该已经断气的于汀兰,轻声对钟秀道:
“倒该如何处置了她才好?”
钟秀看了看窗外瓢泼般的大雨,柔声道:
“都听说嫂子小产后抑郁难止,半疯半痴的,怕是落下了癔症,而这癔症,最怕忽然间变了阴雨天,便会更加严重,寻死觅活,投河跳井,想来都是有的。”
钟义听她这话,便已了然于胸,只轻轻点了点头。
“待你我穿了雨衣,略遮掩下,我便背她出去。”
钟秀点点头,走到钟义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二人未发一言,却似乎有一种默契,尽在眼神中隐现。
这光景,地上的于汀兰依旧一脸死色,半睁着眼睛,满脖颈的血污,倒真是骇人得很。
狂风透过窗棂吹动了室内的窗帘,飘荡在她的身体之上,隐约中,那只掉了花鞋的左足尖,似乎微微动了动。
风雨中的后花园里,除了狂风暴雨中颤栗的花草,哪里还有一个人影。
幽深深的古井前,钟义和钟秀合力将于汀兰扔进那冰冷的井水里,钟义面色灰白,不敢朝井口里再看,转身便走。倒是钟秀伸过头去,朝里面看了最后一眼,嘴角边浮上一抹阴冷的笑意。
未几,漆黑的夜色便吞没了她二人远去的身影,只有井边的树林里,却似乎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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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暴风雨的夜里,秦淮只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他好像看见钟信冒雨出了门,良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