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浮生若梦(2 / 4)
陷害宫中众美人的证据一五一十地呈了上去,有未添油加醋落井下石也未可知。只知这以后,君上就真真与先王后生了嫌隙,更是暗中吩咐了秋氏,安排她外出买办,以此逃遁而走。”言至此,谢釉莲慢慢一笑,望住周如水黑白分明的眼睛,眸光划过一丝荒凉,嗤笑着说道:“如此,你当能猜着些因果循环了。”
谢釉莲的话,句句属实,全非是捕风捉影。当年,谢浔忽然间对她与太子的婚约改了态度,便是因谢浔无意中晓得了太子并非娄后亲生的事实。他更知,以娄后心性,定然容不下太子。如此,他们娄家因着这姻亲,怕是不但不会成福,反会遭累。遂才有了这以后的种种,有了她的今日。
听谢釉莲言之凿凿,周如水的面色愈来愈冷,到了后头,几乎是面无表情。她木然地听她道完,眸光微敛,心知她此番所言非是在胡诌。然她仍撑着最后一丝侥幸,慢慢坐起身来,循着漏洞说道:“若真如你所言,母后趁大兄年幼,杀他易如反掌。又何苦悉心栽培于他,到头来,又千辛万苦再要他性命?”
要一幼孩夭折,实在易如反掌,便是冬日嬉闹时将小人推进池中,就能轻轻易易了结一条性命。当年公子詹落水,左右本有宫婢,却就无人相援,莫不是年幼的她扑进水中,七兄的性命怕也难说今日能否仍在。
遂如此轻易便能收人性命,母后何苦白费周折,耗费心血养虎成患,末了末了,再又费尽心机将其诛杀?更若如此,往日里,母后又何苦偏袒大兄,以至无视阿兄,以至屡屡打压阿兄?她始终都记得,幼时,她曾亲耳听母后道过,大兄文韬武略,注定是周国未来的主子。却二兄实不讨喜,做个闲散公子都太勉强。可见,母后满腔期许全在大兄,若这都是假意,她就真不知该信甚了。
闻言,谢釉莲并不恼,静静看她,撇撇嘴说道:“你所言无错,然这只因,起初娄后并不知,太子非她所出。”
说着,谢釉莲缓缓站起身来,仪态万千地拢了拢额边的碎发,对上周如水苍白的脸,翕唇说道:“秋氏离宫后便不见了踪影,你母自不会轻易放过,后头倒也顺着蛛丝马迹晓得秋氏攀上了龙床,只猜秋氏是惧怕她的手段识相跑了。但你亦知,先王后绝不是良善之辈,知了秋氏所为,她半点也不愿留秋氏活路,便是秋氏逃如丧家之犬,她也不肯放过,下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绝不能容秋氏好活。按照往常,秋氏定是会被捉回的。然彼时,周王无一子嗣,遂对秋氏尤其看重,愣是为了秋氏腹中孩儿,与娄家的暗线拼了个你死我活。道只能道那秋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