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我让你打，让你骂（2 / 3）

震，猛地转头过去，却根本看不到佛子的人，可她怔怔地开始仔细地望着这片天地，白茫茫的天地，用冰石雕砌而成的应接不暇的石像，那么栩栩如生的，就好像都是活物，它们不知经历了多少个年年月月，却仍然屹立不倒。

木兮看着看着，鼻子不住地泛酸。

太久了，太遥远了……

以至于，她都快忘了。

忘了她还是那么小那么小的时候，忘了她还不是花神的时候，她就活在这么一片天地里，因为这里有着君父为她雕刻的一座小像，她就学着在这里雕砌了无数个想象中的君父，每一个君父都是她想象中的君父，每一个君父都不是她的君父。

那时候太小了，可是从那么小开始，她就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她极少难过，她知道她生来的使命，这片天地就仅仅只是她发泄情绪的一个地儿。

然后有这么一天，有个人在身后轻声问你，“你还记得这里吗？”

那种极致的跨越了两辈子的记忆一下子涌上心头，木兮张了张口，被寒风发狠地灌进喉咙间，以至于她连说话都变得很艰难，好半晌才发出了游丝般飘渺嘶哑的声音，“伯河，是你吗？”

那个把她藏掖了无数个年头生怕被天帝的人找到的老伯，那个把她从小严苛地教养到大的老伯，那个告诉她她有个君父等着她去救她有自己的使命要去做的老伯，是你吗？

话音一落，一道金光淡淡地照耀下，白发苍苍的佛子出现在了她面前。

佛子一袭金色长袍垂地，面容苍老冷漠，眉目苍白却又清明如寒雪，长长的白发条理有序地垂落脑后，苍老的手上持着精雕细琢的金色权杖。

恍若还是过去不苟言笑的老伯。

木兮差点要掉下眼泪，“伯河，真的是你吗？我还以为，我以为……”

佛子沉默地看了她一眼，缓缓地转了身过去，眯着老眼朝那些经年累月却仍然屹立不倒的雕像，缓缓地道：“孩子，你记得便好。”顿了顿，佛子的声音却骤然冰冷下去，“我对你这一年以来的所作所为感到很失望。”

恍惚间，仿佛还是儿时被伯河教训的时候……

只是谁也不曾想到过，这一恍惚间，已经不知经过了多少个年月，更不知道发生了多少世事。

木兮知道他口中的失望指的是什么，她想开口和佛子好好解释，紧接着却又听到佛子冷淡苍老的声音：“接下来，你的打算又是什么？”

木兮知道一提到这个话题便容不得她感情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