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77 ‘请罪’(2 / 3)
“事情确实不太好办,需得跟着大人手下的人出门暗查一段时日。”丁子昱在桌边坐下,与钱应明细说了起来。
……
冯英廉与和珅说定了明日来接孙女回英廉府之后,因家中尚有事情须得处理,便未去和宅,直接回了英廉府去。
临分道前,又与孙婿叮嘱良多,不外乎是途中多加小心,以及到了云南之后需着意注意的事宜。
和珅一一应下。
中途不做停留地赶回家中,本想着临行在即,想要同夫人多些独处的时间,好好地待上一会儿,却不料前脚刚回到家中,后脚便有了客人上门。
这位客人倒也非生人,而是金家二公子金亦禹——
金家与和家如此关头之际,金亦禹忽然上门拜访,显然并非是串门儿唠诗词书画来了。
和珅带着冯霁雯一同来至花厅之时,却见金亦禹是独自前来,连名小厮都没带,且就站在厅内一侧,神情全然不似往日里的随意自然。
“金二公子怎不入座?”
和珅踏进厅中,笑着问道。
听到声音,金亦禹忙转过身来行礼。
“和大人,和太太。”
他在刑部当差,也会偶与和珅碰面,因此以官衔称呼的惯了,再加之如今立场尴尬,故而单方面地认为也不好再以‘和兄’相称。
和珅却如同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做了个请的手势,语气一如既往:“金二公子坐下说话罢。”
“今日前来是为了代舍妹请罪,实无颜与和大人和太太对坐而谈。”金亦禹难缓心中歉意,张口直言道。
冯霁雯略有几分意外地同和珅对视了一眼。
此时又听金亦禹说道:“舍妹一时冲动,险些伤了和太太性命,实是难以原谅。家父得知此事之后亦是恼怒非常,甚至要绞了月儿的头发,欲将其送离金家以作惩戒……可无奈现如今舍妹病痛缠身,情况特殊,我与母亲实是不忍,恐危及其性命,只能劝了父亲从宽处置……”
他满面惭愧地道:“在下亦知此举无异于包庇回护,实为自私至极,本无颜再来见和大人与和太太……可思前想后,始终良心难安,故此前来,愿替月儿担错,不管和大人与和夫人要如何处置,哪怕是将我送去衙门治罪,在下也绝无推脱之言——”
他语气诚恳愧疚,所言显是发自内心。
冯霁雯闻言短暂的怔愣之后,不由道:“金二公子为人兄长,护妹心切,并非不可理解,但代为担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