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46 用意(2 / 3)
思及傅恒夫人方才的态度,她不由问道:“可是空穴来风?”
她觉得不该是。
这种事情,若是没有一两点依据的话,想必是传不起来的。
果见傅恒夫人摇头。
“应是金家人传出去的。”她似笑非笑地道:“只是尚且不能确认,故而并未敢传得太开。想必是怕到头来落了空,再丢了自家的脸面吧。”
虽早知福康安将金溶月视作了心尖尖上的人,但听到这些,冯霁雯还是感到意外。
她意外的是消息既是金家放出去的,而今金溶月又与福康安私下见面,那么显然是整个金家上下都十分中意这门亲事——由此而见,金溶月是有意将福康安这万年备胎给转正了……
忽然得了女神垂青,福康安此刻的心境可想而知。
可傅恒夫人的态度看起来就有些微妙了。
“不知夫人何意?”冯霁雯随口问道。
“且不说金家涉党争,单就金家二小姐这等堪比天高的心性,便不是我傅恒府能够消受得起的。”傅恒夫人语气淡淡,却透着股断定的意味。
冯霁雯听罢笑了笑。
她便知傅恒夫人这双眼睛要比任何人来得都要亮。
金溶月的那些小把戏,拿来哄一哄福康安许是顶好用的,但若想连傅恒夫人也一同糊弄过去,却是痴人说梦。
“先前那次你过去,瑶林跪在院中不起,为得便是此事。”傅恒夫人不疾不徐地说道:“我也曾劝过这位金家小姐,以免最后闹得不好看,却也是白费口舌。”
冯霁雯听了脸色有着一刻的复杂。
金溶月与福康安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傅恒夫人夹在中间,对着这么一个情迷心窍的倒霉儿子,无疑是受累了。
“索性我便暂时不去管他了,任由他去。”傅恒夫人道:“人性这种东西,一时易藏,可一旦离得近了,再稍有些时日,总能露出点儿什么来的。”
尤其是傅恒府如今模棱两可的态度,换作谁只怕都觉得没底。
只要一没底儿,就更容易走错了。
譬如金家放出消息这一步,便已是大错特错。
而劝也劝罢了,既是不好使,那金溶月究竟会走错至何种地步,又会造成怎样的结果,便与他们傅恒府没有半点干系了。
“夫人这法子固然是省心省力,可难免过于费时了些。”冯霁雯由衷地道:“若是一年半载也不见成效,届时只怕是不好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