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56 等我(2 / 3)
?”
“你竟是觉得我有这般苦衷吗。”况太妃凉凉地斜了他一眼:“戏本子听多了罢。”
“那你如何解释约十年前,我曾在云南遇着过昔日跟随在岳父左右的老管家荆叔——秦家当年,果真是被满门株连了吗?”
“大约是你眼花了。”
“你只管不承认便是了。”程渊再一次道:“但你所言,我一字不信。”
不管她愿不愿意与他如实道出,他已是认定了她当年进宫必然是有着不为人知的难处。
“我言尽于此,你信与不信又同我有什么干连。”况太妃站起了身来,拂袖道:“只是你我如今身份有别,这些前尘往事注定要长埋尘土了,我知你心中有不满,可为了你我二人的性命安危考虑,日后还是断的干净些吧。”
“说起这些绝情的话来,你如今倒是十分地得心应手。”程渊亦跟着她站自椅上起身,望着她神情淡漠的侧脸,凝声说道:“可是青争,三十多年前你置我于不顾,是你的决定,我受了便是。可眼下,却非是你一人说了算的了。”
“我如今活得自在清静,你亦声名赫赫,受人倚重,不是很好吗?”况太妃终于有了一丝表情起伏,却是拧紧了眉头:“你又何必非要执着于当年之事。”
“你如今就好端端地站在我眼前,如何能说是执着于当年之事?”程渊忽而叹了口气,道:“你可知,你我已没有多少年可活了。”
他再耗不起下一个三十余年了。
况太妃微微侧回头,看了他一眼。
“正因如此,才要惜命。”
她淡淡地留下了这短短一句话,便抬脚要出正厅。
“你不必拿这些话来搪塞我——即便你当真不怕日后后悔,可我却不愿如此浑噩度日。”程渊全然不理会她的态度如何,语气坚决地道:“你且等我,我明日动身回云南,且给我些时日,我必能想出周全之策来。”
况太妃未有应声,自顾自地缓步离开了正厅而去。
厅外寒风四起,冷得人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住。
况太妃不急不缓地行着,神情仪态皆是无法言说的矜重得体。
可内心深处究竟是怎样的一番波涛翻涌,只怕只有她自己清楚。
他说她三十余年不曾变过,实则在她看来,分毫未变的人却是他。
故人如旧,本该是一件令人欣喜宽慰之事。
可如此境地,倒不如各自变得面目全非来得好。
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