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4 / 11)
当然需要一顶轿子了。务必告诉我,你长途旅行时,是不是会变成巨大蝙蝠?像巴巴亚嘎”
我当然很愿意聊亚嘎女巫,只要不提黑森林,聊什么都行,我更高兴的,是找到另外一个人愿意教我怎样继续社交活动,无须求助索利亚。等我们吃过晚饭时,我就已经答应陪同艾莉西亚女士,第二天参加一场早餐会、一次纸牌派对和一场晚宴。其后两天,我跟她几乎形影不离。
我并不觉得我们是朋友,不完全是。我没有交朋友的心情。每天我拖着沉重的步子进出城堡参加又一场聚会,都要经过禁卫军军营旁边;而他们院子正中就矗立着那块冷硬的钢铁处刑台,被烟熏得漆黑,他们在这里把受到邪魔侵蚀的人斩首,把尸体烧掉。阿廖沙的冶炼炉就在附近,而她的炉火经常都在燃烧,她的侧影挥动阴影之锤,敲击迸出雨点一样的橙色火星。
“你能给邪魔侵蚀者最大的慈悲,就是利剑。”她是这样回答的,那时我试图劝说她,至少亲自去看卡茜亚一次。我忍不住会想:或许她现在铸造的,就是处刑人的斧头,而我却坐在华丽的房间里,吃着去壳的烤鱼子,喝着蜂蜜茶,试图跟陌生人攀谈。
但我的确曾以为艾莉西亚女士是好人,肯把一个乡村笨丫头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她只比我年长一两岁,但已经嫁了一位有钱的老男爵,丈夫大部分时间都在打牌。她像是认识所有人。我曾很感激,下决心回报她。甚至有点儿负疚,因为自己没有那么擅长跟人相处,也不懂王宫礼仪。我常常会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是艾莉西亚夫人坚持要大声称赞我礼服上的丝带时,或者那种场合:她哄骗某位呆头呆脑的贵族青年跟我共舞,我笨手笨脚,舞伴脚趾倒霉,满屋宾客乐不可支。
我一直都没发觉她在捉弄我,直到第三天。我们本打算在一位男爵夫人下午的音乐派对上碰头。所有的贵族派对都有音乐,所以我也不明白这次为什么要特别称作音乐派对。我问的时候,艾莉西亚只是大笑。午饭后,当我兢兢业业赶到,竭尽全力维持霜白色长裙摆和相应的头饰好唆的一顶巨型弯帽,总是很容易前仰或后栽,它是哪儿都想去,只是不想待在该待的位置。进屋时,我的裙摆在门口卡了一下,险些摔倒,长帽子向后倒,拖在了耳朵后面。
艾莉西亚在房间对面看到我,马上夸张地跑过来,握住我的双手,“最亲爱的朋友,”她急切到喘不上气,赞叹说,“这可真是个超级有新意的造型我这辈子都没见过。”
我想都没想就说:“你是想拐着弯儿取笑我吧?”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