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2 / 5)
割舍的了呢?
再想起昔日许天玑的断言,就怕被他一语成谶……
咬了咬牙,只好亲自到翰林院与裴凤章商量,“事到如今,只怕越拖越不好,之前的那些也不必再多说,只一点我得强调,你我的亲事,总归还是你这个人叫我觉得踏实,但不得不说,我也还是有一丝避难的意思的,既然陛下要拖,今日我就意欲主动去和陛下谈及此事,事到如今,你也还有反悔的机会,你若是怕,这事就当我没说,我也必不会对你有任何成见,毕竟是我有愧在先,你不必有负担……”
谁道话还没说完,就被裴凤章给打断,“你说的这些,我心里也都有数,我若是怕,昔日也就不会直接与陛下求娶于你,说到底,这份缘分还是我厚着脸皮求来的,你能给我个照顾你一生安好的机会,对我来说就已是极大的幸运,怕?怕什么呢?君子坦荡荡,小人在长戚戚,我裴凤章磊落光明,想娶我心爱之人,有什么好怕?”
昔日对这人了解不深,云棠对他的印象也一直停留在那时候两人身陷囹圄,他时常抱着腿看外面的月亮,穿着一身囚服,身子微有些干瘦,甚至他后来中了状元,她仍是觉得他文文弱弱,说几句话就要害羞。
可就是这几日,她突然对他刮目相看,她这才发现,这人的乃是一身的傲骨,更有着一个真正的读书人该有的脊梁。
外公就常说,读书人不会舞刀弄枪,可他们的脊梁却从来不会软弱无能,那些个得势之后就见利忘义的奸佞之人,根本就不配叫作真正的读书人。
说爱慕不可能,可这一刻,云棠却开始对他有了一丝崇敬。
本想再与他确认一遍,可见了那坚定的神色,又知实在是不必,便点了点头,第一次主动捏了捏他手心,“既然如此,那我们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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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李豫正批阅奏章,忽听近侍郑忠纯走了近来,在耳边小声通报,“陛下,宫正司姚大人和翰林院裴大人一齐来了。”
手中的狼毫玉笔忽而顿住,“哦?他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
郑忠纯摇了摇头,“奴才也不知。”
虽觉这事有些蹊跷,不过皇帝毕竟也是个自信的人,深觉对付这两个孩子自己还是游刃有余,只点了点头,又继续批阅奏章,“那便宣进吧……”
余光看到那两人并排走了进来,又一齐朝自己行礼,也一直没有说话,待写好了最后一字,才抬起头来,“两位爱卿,今日一齐到来,可是有何事?”
还未等云棠说话,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