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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禪立马扬手刷刷几鞭子抽在带路的王二麻子身上:“真正的军粮在哪里?”
王二麻子惊恐地大喊:“没有,就,就这么多。真的!啊——”
他话音未落已经被亲兵抬手按在地上,吃了一嘴的土,挨了好一顿拳打脚踢。他惊恐地连连求饶,突然灵机一现,扯着喉咙大喊:“粮食不是我们抢的,你们有内鬼!”
他这石破天惊的一嗓子,像撞锤重重轰击在众人心上,一众亲兵都不约而同地愣住,遍体生寒。
“真的,真的。那日劫粮车,只是三当家一时昏了头而已。可你们清军运粮的人都跟没头苍蝇似的,胡乱抵挡;兄弟们正杀得痛快,不知怎的,队伍中间突然起了火,把粮食都烧掉了。”
星禪冷笑:“那第二队粮草呢?也是你们撞了大运,‘一时昏了头’,又有人纵火?”
岂料王二麻子一脸惊恐加疑惑:“什么第二队粮草?哪里来的第二队,冤枉啊。你们有大军在草原上,掉脑袋的买卖哪里还敢做第二回?哦,地牢里关了个运粮的官儿,被人从后头勒了脖子,被我们捡回来的,不信你们去瞧瞧!”
星禪听说有俘虏,也愣了一下。胤禛一步上前,抢着问:“在哪儿?”
“四哥,那种地方不干净!”胤祚侧身拦了他,“我带人去,你在此休息,静候佳音。”
“一起去。早些完事回去禀告了皇阿玛,安安心心地睡上一天一夜!”胤禛抄了桌上的马鞭,大步走在前头。
胤祚只得赶紧带入跟上去,顺着王麻子指的方向,一路蜿蜒下行,穿过几道锈迹斑斑的铁门,进了地牢。
原来这所谓地牢,不过是一个山里自然形成的溶洞。阴暗潮湿,不知是什么东西腐烂的气味弥漫在空气里,让人几欲作呕。
前面探路的侍卫兴奋地大喊:“四爷,是阿布凯,佛伦的侄子,东路的军需官。这个狗杂种,居然还活着!”
然而阿布凯的情况却不容乐观,他脖子上有一道刺目的淤青,看上去像自尽未遂的样子,胸口几乎没有起伏,性命垂垂危矣。胤禛命人唤醒他。他见到清军众人先是喜得泪流满面,嘴唇颤抖着开合,却哑口无言,看来是伤到了喉咙。
众人不由大失所望。阿布凯的目光环视一周,落在胤禛身上,突然浑身颤抖,眼睛里涌上血丝,龇牙咧嘴,几欲作狂。
众人骇了一跳,下意识制住他。他猛地往后倒去,两眼一翻,昏死过去,很快就没气了。
胤禛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