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两个世界(9 / 10)
其他病人的活动,医院里的保卫人员赶来的速度非常快。因为本就针对如何制服精神病人做过特训,所以飞扑上去就扭住了人。
他却还不放弃似的,疯狂地挣扎,脑袋则拼命仰着,朝阮舒的方向看,眼睛里竟流着水,好像想要和她说话,奈何他是个哑巴。而他的眼神,不是凶狠,是……哀伤和绝望。
目送着他被好几个人压制着送离活动室,阮舒呆怔——他……
引起的骚动很大,连马以都闻讯从病房里出来:“你还好?”
“我没事。”阮舒晃回神,摇头,忖了忖,问,“刚刚那个病人是怎么回事儿?”
马以了如指掌似的道:“大概半年多前,被泼了硫酸,身体中了数十刀,抢救了很多次,最后虽然捡回一条命,但是脑神经出问题,不认人了。”
“同时因为毁了容,身上也没有任何能够证明他身份的证件,所以找不到他的亲人,警察局方面还往失踪人口方面调查,可惜暂时也没有结果。所以只能把他从普通医院转到这里来,一方面希望通过治疗能让他自己想起什么,另外一方面也是对他的一种安置。”
扶了扶眼镜,马以轻轻叹一声:“这里还有很多这样没有身份的病人。另外的则基本是被家人抛弃的,送到这里后根本没有亲属会再回来探视。”
阮舒缄默不语,脑海中浮现出的是最早看到的那群出去放风的病人。
她想,她之前的想法错了。他们其实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无忧无虑罢了,掩盖在这份无忧无虑背后的,是更加无人能感同身受的沉重伤疤。否则他们又如何会住进来这里?
无论在这里,还是在外面,两个世界,都有各自的逃避不了的苦痛。
一位方才在活动室里的护士走来,和马以耳语了几句。
马以扭头便问阮舒:“你认识刚才那个发病的病人?”
阮舒愣了一愣,随即苦笑着摇头:“他的脸都那个样子了,我怎么知道自己认识不认识他?”
显然早料到会是这种答案,马以的脸上并未见失望之色。
阮舒忖了忖,补充着道:“他的眼睛……我瞧着貌似曾经在哪儿见过。而且,看他那要扑过来的样子,好像也认识我的似的。不过,光看眼睛也是不准的,主要是,你也知道,我身边的朋友和亲人寥寥无几,遑论见到我能激动成这样的仇人,我还真对应不出具体的人来。”
马以也是认同她的说法的,默了默,凝眉打量她两眼:“应该是你身上有什么刺激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