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上朝(1 / 3)
楚子成跟看守祠堂的护院打了个招呼,便走了进去跪在各个祖宗牌位前,腰背挺直。
她大概扫了一眼,楚父的牌位在最末端,一时之间心里五味杂陈。
记得幼时她随父出征只不过是个屁大点的孩子,那时她也真是被当做了男孩儿养,与普通士兵一样的训练方法甚至更为苛刻,若是乱了军纪,罚也是双倍,毫不含糊。
楚子成未怪过,也从未哭过。
唯一一次也是在楚父战死沙场之时,他说以后整个家、整个军队、还有护卫江山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尽管楚父说过作为楚家儿郎(取士兵之意)流血不流泪,楚子成还是忍不住,作为一个大将军首先说的不是为国,而是为家,楚子成知道,他记起了自己的女子身份,也知道他有所愧疚,但他想若是东窗事发,望楚子成一人担下来,不要连累楚家上下。
楚子成明白,所以不曾与大姐提起过女儿身份,既然以前不会提起,以后也不会让她担忧。
如此,楚子成跪了一夜,想了一夜,对此只是家常便饭,除了起来后腿有些发麻、身上满是寒气以外,头脑反而更清醒了。
她昨夜想起了父亲,更是想起了他对自己说过,“无论做前驱还是做后盾,楚家军誓死保卫西平。”
可笑她偶尔还会有归隐山林的想法,仅仅是这几日她离开战场手都痒的难受,又何况是以后?
现如今大卫国虎视眈眈,若是能说服杜任俭趁机收服樾硕二国,西平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战争,还没有完。
楚子成叹了口气,三拜后才离开,她去打了凉水洗了把脸,顺带练了套拳法才回了卧房。
今日,三天休沐期限已到,要去上朝了。
想起那些难缠的大臣,楚子成再次叹了口气。
卧房外,楚子成打老远便见江健守在那,他靠在墙边似是睡着了,楚子成不禁走过去调侃道:“江副将,昨夜子时寒气逼人否?”
江健揉了把脸,顺势回了句“有点。”
“江副将可真是怜香惜玉。”
江健这才清醒了,他见楚子成端着木盆神采奕奕的,便活动活动筋骨,浑身上下立马舒坦了很多。
楚子成看他活动完了,说道:“江健。”
“末将在!”江健立马行了个军礼。
“莫要因为回了奉都便懈怠了训练。”
楚子成顺手将木盆递给了他,推门而入。
江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