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掉马(7 / 8)
余。”
“十岁与纪琅定下亲事;十四岁外祖过世;两个月后,母亲难产而死;半年后,父程濂娶汝宁公主,我因守母孝避到别院。程濂与汝宁公主成亲三个月之后,我回到家中,第一次去公主府拜见公主,当天夜里,被汝宁公主派的人一刀刺中心脏而亡。”
“等我醒来,我附魂于北平府薛家四小姐身上,她也叫薛锦棠……我回到京城,发现物是人非,汝宁公主找来替身冒名顶替,那个人自称是我,却对从前的事一窍不通,怕被人识破,就说失去记忆。因姨母从未见过真正的薛锦棠,所以才会被假货蒙蔽……”
薛嬷嬷如遭雷击,白着脸,如见了鬼一般看着薛锦棠。
薛夫人却十分冷静,只用审视地目光看着她:“薛小姐,你这故事说的可真是好听。这样的口才,这样的构思,不去当说书先生实在是可惜了。”
薛锦棠一口气说了这些话,其实是如释重负。她心里的秘密,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如今托盘而出,心里轻松了很多。
“姨母,我才是盈盈,白天陪伴在你身边的那个是假的。”
薛夫人笑了笑:“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辛秘我不管,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确从未见过盈盈,但我的外甥女画得一手好画,之前我们通信,她画过自己的画像给我……”
“是两幅。”薛锦棠说:“一副是我的自画像,一副是我与纪琅陪着母亲、外祖父下棋的场景。那副画上,母亲身子虽然纤细,却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所以旁边的桌子上,我画了一个风筝,想着来年春天,母亲给我添了弟弟或者妹妹,我可以带他放风筝。”
薛夫人微微变色。
薛锦棠抬眸看她:“姨母,那幅画是我所画,我自然记得一切细节。”
其实薛夫人一开始心里就动摇了,只是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她一时间无法接受罢了。薛锦棠说了这么多,她不得不细细考虑薛锦棠的话。
白怜儿的确漏洞百出,但是她却不愿意去怀疑她,她不敢相信这两个月她疼着宠着的外甥女是假冒货,她怀疑薛锦棠是为了拿到恩录名额所以故弄玄虚,可是她竟然能说得这么详细。
“姨母。”薛锦棠还跪着,她声音诚恳坚定:“那个假货您稍加试探便可知道,既然是假的,就一定有迹可循。我不信这世上有人可以完全冒充我,便是长得跟我很像,性格行为又怎么能一样呢?就算失忆了,平时的习惯也绝不会跟从前判若两人。只要您留心,您一定可以分辨出谁才是真正的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