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黄金童出世1(3 / 4)
爽的天气能和两位把酒对斟,互倾胸襟,也是快事,只是寡酒无菜啊。
说着话,他眼瞅着张舒望养的几只鸡,深深咽了口唾沫,肚子里咕噜咕噜一阵响叫。
当时己是晌午时分,张舒望丝毫没有待客的意思,早被黄金童纠缠烦了,巴不得他能早些离开。
没想到黄金童站起身来,自言自语说:“我最拿手的菜就是炖土鸡,今天我就献个丑,在两位面前班门弄斧,炖只鸡你们尝尝,绝对风味个别。”
那张老头站起身来,张嘴要说难听的话。被黄金童几句话给堵上了,黄金童说:“张大爷,您这么大年纪,这种琐屑小事不劳您亲自动手,你大侄子我就给你收拾停当,您坐着您坐着……”
一边说一边从自己腰带下面拔出一把锃亮的匕首,走向鸡笼,那张舒望见黄金童随身带着刀,又摸不着他门路,也没敢做声,由着他把鸡杀了。
我和张老头只是大眼瞪小眼,柳树沟罕有生人到来,来这里的生人不是躲事儿的,就是埋尸的,别说吃一只鸡,就是抢个钱,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我们俩敢怒不敢言。
那鸡炖熟以后,黄金童一点不见外,自己进进出出铺碟子布碗,然后大马金刀往草棚里一坐,打开酒瓶,给我和张老头各倒了一杯酒,自己拿瓶子咕咚咕咚先喝了半瓶,拿起鸡肉碗来狼吞虎咽,骨头都不吐,一连吃了六碗,看那样子,至少饿了两天了。
吃了饭,黄金童在草棚里铺了个草席,在秋日骄阳之下,呼噜震天。
到了傍晚,还不见走的意思,张舒望言语敲打,黄金童只作没听见。如此这般,黄金童在张舒望家赖着不走,一住就是半拉月。
别说张舒望家的鸡,就连他家的老鼠也快吃净了,张舒望历经两朝,始终贫寒无依,一生未娶,但所幸在历次社会变革中他都平平安安。黄金童一住下,把张舒望急坏了,不得不手把手教他制作角先生的要诀。希望黄金童学会以后,赶紧离开。
由于张舒望家被黄金童吃的弹尽粮绝,我少不得将鲁虾蟆留下的酱、醢拿出几坛去救济张舒望。一来二去也就和黄金童熟悉了,这人油嘴滑舌,天南海北,见闻颇多,对于不谙世事的我来说,无疑是新奇刺激的。
由于长期一个人生活,我对友谊的渴望也非常炙热,这黄金童虽不是什么好人,却不嫌弃我,言语之中,丝毫看不出鄙夷之色,因此我也乐得和他闲聊。
到后来我常常夜宿于张舒望家外,下雨天就在草棚里睡,四面透风,也不至于虫斑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