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囹圄之灾(2 / 9)
又低烧了起来,云铎干脆扯了曹琛一床骚包的凉被把妹子从头裹了起来。
天青水碧色的凉被,坠淡紫色的流苏,罩着柔弱无骨的窈窕女子,华丽织物的缝隙中露出她一头漆黑墨色的长发,妹子雪白的胳膊虚虚地拢着他结实有力的肩。
另类的妖异美丽,仿佛他抱着的是毯中女王克里奥佩特拉。
云铎把甄蓁抱出房门的时候,曹琛吹了个口哨儿:“这配色绝了,简直跟电影儿一样。”
虽然这么被抱出门的甄蓁暗合了诸多审美要素,但是,走在永无县这种二十八线的小县城上,甄蓁是显然是古怪的。从摆渡到医院,很多人偷偷瞄他们。
曹琛为了不暴露目标,已经把棒球帽压到鼻尖儿墨镜推到脑门儿,以至于他走路都看不清楚道儿了,只好轻轻地扶着云铎的肩膀。
于是更多人看着他们窃窃私语:“这一家子太可怜了,一个瞎小子一个瘫闺女。就一个好人,哎,你说这日子可咋过……”
云铎有心翻脸的,可是怀里的甄蓁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嗤嗤地笑,一边儿笑一边儿小声地咳。她被他包住了,所以一口口的气呵在他肩头上,弄得他的心都跟着痒痒的。
这个奇怪的组合到了医院呢,就引起了更大的重视,以至于曹琛觉得这样下去自己迟早得暴露目标儿,冷不丁地神隐了。
年轻的值班医生对甄蓁这个连鞋都没有的病人目瞪口呆。掀开裹着她的被子,小大夫倒吸一口凉气:雪白皮肉上的伤痕累累,有些淤血已经沉淀发紫发黑了。更别提娇嫩脸颊上的五指青印。
小大夫不动声色地把陪诊的两个男人都支了出去,轻声问甄蓁:“小姐,你是被打了吗?”
甄蓁刚刚退了高热,一路颠簸精神不好,脑子也没跟上,顺口答音:“嗯。”
小大夫眉梢都抽了:“家暴?”
甄蓁胡乱想了想,也算吧,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小大夫警惕地看了看门口那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还规规矩矩地坐在等候长椅上,他轻轻地把诊疗室的门关好,随手就打了110。
反正后来的事儿就挺乱的,呼啸而来的警车,带路党的护士大姐,不由分说要把云铎带回去问话的警察同志,又急又气拒不配合的家暴犯罪嫌疑人,以及赤着双脚从诊疗床上哭着跌下来的受伤美女,还有一大堆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
二位警官拽着云铎就走,甄蓁从病房里踉跄而出,扑过来紧紧地拉着云铎的手,急地俏脸胀红,又咳又喘,话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