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5 / 5)
。”
傅时遇喝了口酒:“我他妈本来就是真的老师。”
路宥摆手:“行吧,可你这老师当得也够奇怪的,你做好事就做好事呗,还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是为什么?”
傅时遇漫不经心道:“我做什么好事了?”
路宥撇嘴:“前年是谁自己掏钱让我以公司的名义资助了几个贫困学生,去年又是哪个……”
傅时遇觉得这些事情被人说出来很是羞耻,打断路宥道:“都哪辈子的小事你还记得那么清楚,看来路总平日里真的很闲。”
路宥幽怨道:“你是不是把我的公司当成你的慈善中转站了?”
傅时遇笑:“慈善个屁,我想帮谁就帮谁,做什么事情只是因为我想做,不让别人知道只是因为不想让别人知道,谁也别来谢我,也别来管我。”
路宥嫉妒道:“哥们几个哪个不是商海里起早贪黑地忙活着,就你小日子过得滋润,无欲无求得跟尊佛似的,还偏偏好命,要什么有什么,啧。”
傅时遇没接他的话,仰头灌下一杯酒。要什么有什么吗?他想。好像是这样,他从小顺风顺水,三十多年恣意妄为,大学学的是金融辅修物理,硕士学段任性地转战文学研究,毕业回国后便进入泽大从教,三年升副教授,平日里除了傅时彰嘴毒会埋汰他几句,剩下的全是一路扶持。要什么有什么吗?他想。好像也不是。至少,在他十六七岁的时候,他想要的人最终没能要到。
还没到十二点,傅时遇便要离场,被晕晕乎乎的路宥一把抓住:“明天不周末吗?”
傅时遇的眼睛蓦地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值得期待的事情:“明天周六有院运动会,有空再约你。”
路宥被“运动会”三个字肉麻得酒醒了大半,嫌弃地推傅时遇赶紧滚蛋,不然他真的要被那园丁的光芒照耀得想起羞耻的学生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