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5 / 5)
处三年说的话可能十句都不到,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精力,都在卯着劲往上拼。
偶尔黄贺提到几个人名,谁谁谁结婚了,谁谁谁留在了容城,谁谁谁也在公安部门,傅时遇竟然大多数都没什么印象,寻摸半天才能记起一个恍惚的影子。
黄贺顿了一下,说道:“你和程疏还有联系吗?”
傅时遇一愣,不动声色道:“为什么要问我?”
黄贺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灌了一口酒,豁出去了似的说道:“你俩那时候不是一对吗?”
傅时遇彻底懵了,拧眉道:“谁告诉你的?”他从来没有跟学校里的任何人说过,程疏更不可能跟别人说。
“你俩表现得那么明显,恨不得天天黏在一块,任谁都能看出点不正常吧?”黄贺有点后悔提起这个话题了,但看傅时遇死死盯着他的模样,只能坦白,“不过大家只觉得你俩关系太好了,倒是想不到那里去,我是因为不小心看到你俩,那啥嘛……”
黄贺紧接着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可没跟其他人说过啊。”
傅时遇靠回椅背上,心脏怦怦跳得厉害,冰凉的酒液灌下去才好了一些,他吁出一口气,缓缓地笑了。
“没事,”傅时遇说,“是在一起过,但没多久,分得挺快。”
黄贺问道:“你是因为这个又转学的?后来,程疏也挺不容易的,大半年我就没听他说几句话,高考他考得也不太好……”
傅时遇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黄贺看他没什么兴致的模样,上道地换到了别的话题上。
酒吧里群魔乱舞,热闹的夜场刚刚开始,傅时遇和黄贺便从中抽身而出,到大街上的新鲜空气中清醒头脑。
酒吧离黄贺的家挺近,他步行回去,冲傅时遇摆手,说:“傅哥,我走了。”
傅时遇赶他:“赶快回去,给你闺女讲小美人鱼吧。”
黄贺走了几步,又转身大跨步回来了,抱了一下傅时遇:“傅哥,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
等黄贺走远了,傅时遇才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坐在路边等代驾,看向城市中有些发红的天,想着人生真他妈奇妙,当年也不是多亲近的关系,十几年不见,硬生生多催出了许多亲近感。
古语说人生四大乐事,“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霖,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排在首位也不是没道理,“他年遇故知”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