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4)
。”
傅时遇差点就被感动了,傅时彰接了一句:“哦只针对我方而言,对方看不上你,那就另说了,估计只能弄死你了。”
在傅时彰持续不断的人身攻击中,傅时遇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神清气爽豁然开朗,想起前些日子自己乱七八糟的纠结确实蠢不可及,不知道是钻了什么死胡同,当即兴奋得只想找那个不怎么熟的桑林问点恋爱经验,又想立马天亮去学校见见程疏。
傅时遇少年时候的第一次心动便有点惊世骇俗,他那时候实在太过年轻,对很多事情看得不够通透,对不合常规的东西会感到畏缩和害怕。他和自己的那次和解,同时也将他身上世俗的最后一副镣铐消融。
遗憾的是,程疏没有。
傅时遇躺在床上胡思乱想,那些事情实在已经过去太久,而生活太复杂太多样,有无数的新鲜玩意儿来占据注意,傅时遇也已经很久没有去回忆在容城的那一年了,以为它们早已在记忆中泛黄陈旧甚至模糊不清,如今看来却似乎并非如此,至少和程疏有关的事情仍旧清晰无比。
傅时遇的目光停留在靠墙的一个大书柜上,最上面两层放的全是课本,从小学到高中,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里面。
傅时遇下床,从第二排抽出一本物理书,轻车熟路地翻到中间,浩瀚的宇宙星图旁边画了一个小人,额角有井号,一副气呼呼的模样,还挺传神,旁边写着两个字“程疏”,还特别风骚地在后面加了一颗心。
小人旁边是一个猪头,线条力透纸背,一看就知道当时执笔的人心情极其不爽,线条潦草,猪的两个耳朵一边大一边小,脸的圆形很是扭曲,只有鼻子加两个点倒是精准,下面是怒气腾腾的三个字“傅时遇”。傅时遇又特别风骚地在后面加了一个心,被程疏看见,夺过去在上面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傅时遇有段时间神经质一般将书柜里的高中课本全部翻了一遍,寻找里面程疏留下的痕迹,很少,程疏大多数时候对他的捣乱无动于衷,实在气急了才会有所反应。一别经年,他能留下的和程疏有关的东西就那么零星一点。
傅时遇鬼使神差地拨出去一个电话。电话响了一声,被挂断了,傅时遇坚持不懈,再次拨了过去,这次接通了。
隔着千万里,傅时遇都能感受到傅时彰身上的煞气:“三十秒。”
傅时遇故意放软声音喊了一声“哥”,那头的凛冽寒气收了收,仍是没好气:“三分钟。”
傅时遇:“算了。”
傅时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