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3 / 4)
紧紧地拧着,不一会儿身上便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隔壁突然传来开门的声响,程疏竟被那细微的动静惊了一个哆嗦,脚步声随之响起,然后是卫生间里抽水的声音,接下来傅时遇又放轻脚步走回来,在程疏门口停了半分钟,进了客房。
等动静彻底消失,程疏大口呼吸了两下,躁动不安的情绪平稳下来。傅时遇就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程疏埋进被褥里,这样一个简单的事实带给他许久没有过的安心感。
可渐渐地,这份安心带来的是更多的懊恼和自责,程疏的拳头紧紧地抵着额头,脑后已经好得差不多的伤又开始疼了起来,半晌,他受不了一般猛然起身,台灯柔和的光铺洒下来,程疏的脸色白得吓人,他紧紧抿着唇,拉开抽屉的手却有些不受控制地哆嗦。
他快速地在纸上写着什么,眼睛黑沉沉的,一点光也没有,直到傅时遇在门外问第二遍的时候才蓦地停下笔。
傅时遇敲门问怎么了,程疏将本子合上,平静地说:“没事,起来喝口水。”
傅时遇应了一声,程疏将东西放到抽屉里,躺回床上,将被子拉到下巴处,他想,睡吧,明天就好了,大不了以后不和傅时遇来往了。
傅时遇却又敲响了门,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程疏坐起来,声音违背意志,先一步说了“好”。
傅时遇走进房间,将一杯水放到床头桌上,温声道:“你试试温度怎么样。”
程疏垂眼看杯中轻微晃荡的水波,傅时遇突然抬手擦了擦他额角的冷汗,小心翼翼地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程疏摇了摇头,一开口便习惯性地皱眉:“没事,你可以出去了。”
傅时遇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程疏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第二天一大早,傅时遇揉着脑袋从房间里出来,发现程疏已经衬衫西裤一身齐整地坐在客厅里看早间新闻了,傅时遇一愣:“今天要出去?”
程疏头也不抬:“去上课。”
傅时遇皱眉:“你两个星期假不还没到吗,怎么突然要去上课?”
程疏没解释什么,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傅时遇看他冷淡的侧脸,心里有些不舒坦,这些日子两个人好不容易拉近一些的距离,好像一夜之间又添上了厚厚的隔膜,关键是傅时遇连原因都不知道,阴晴不定也不是这么个不定法吧?
雨还在下着,只是小了很多,世界被清洗一新,叶子油亮亮地绿,空气潮湿清新,傅时遇站在楼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