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 / 5)
烂的玩偶,像是寻到了什么让他安心的东西,放松了许多。
还没等拿出来,程疏突然皱眉,动作顿住。松饼的旁边挂了一只新的玩偶,程疏不久前在傅时遇手中见过,是他在祈山买的神兽。
所以说,程疏的手扣紧桌沿,傅时遇看到了。他掩盖起来的过去许多年的没出息,原来早就摊开在傅时遇面前了。
程疏赤着脚去了客房,被褥整洁地叠放在床头,还是上次傅时遇留宿的时候整理的。
程疏靠着床坐在地板上,静静地看床头桌上贴的便利贴,上面画着一个小人,正在呼呼大睡,嘴角勾着甜甜的笑,还在发出着梦呓,傅时遇潇洒的字盛在气泡里,“喜欢……程程……”
以前,傅时遇说,疏字寓意不好,我喊你程程吧,山一程水一程,说明还有很长很远的路可以走。十多年没人这样喊过他了,然后他就三十多岁了,这样的称呼已经很不合适了。
程疏将脸埋进了腿里,窗外夜色已降,落着雨,屋内昏暗空寂,像是无人。
傅时遇开车去送向渡,向渡还是来时的一身装扮,背着一个大包。他在泽城待了不过一周的时间,下一次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候车厅里人声喧杂,傅时遇问:“这次要去哪儿?”
向渡摇头:“先走着再说吧,走到哪是哪儿。”
傅时遇看向窗外泽城的大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那些事情向渡也都看得明白,没必要赘言。
广播里开始播报检票信息,向渡向傅时遇挥手,潇洒得不行:“走了啊。”
傅时遇点了点头,看着向渡混入人群,检票进站。他生于都市,却自由如风,任何过多的告别都显得煽情。
泽城已经逐渐进入夏季,雨水多了起来,傅时遇在车上抽了一根烟,第二根抽出来又放了进去,发现最近烟瘾竟然有些变重。
路宥问道:“向渡走了?”
傅时遇嗯了一声,窗外的雨声哗啦,过了一会儿,路宥笑道:“跟这孙子告别,每次都得提防着别是诀别。”
没等傅时遇说什么,路宥道:“这边还在开会,先挂了。”
雨水将路边的灯光晕成斑斓的光圈,傅时遇盯着看了一会儿,开车回了家。
傅时遇出了电梯便停住脚步,程疏正站在门口等他。傅时遇顿了几秒,打开房门向程疏道:“进来吧。”
程疏的身上带着雨水的凉气,更多的是酒气。傅时遇将钥匙甩在柜子上,突然被程疏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