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回不了头（2 / 3）

，这回家中不再是他一个男丁。陆森也开始加入到了放鞭炮的行列。经过两天肆意的飘雪，现在外面已经停了。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几个人花了好久才扫干净，露出黑色踏实的土地来。

十二点没到，小镇的上空就已经被绚丽的烟花染成了五彩缤纷。也只有在小镇，有这样浓浓的年味，家家户户一出门放鞭炮，隔着几米远都能打招呼，吼一嗓子新年好。陆森看到这样的新年，被这样的画面深深的温暖着。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能够隐匿在这样的小镇过恬淡的日子。窗外的烟花噼里啪啦，天空一瞬间被染成紫色下一刻又五彩。

新年的夜晚随着愈渐稀疏的鞭炮声开始回归宁静。

最后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这一切，就好像是回到了在石狮的那段时光。

夏欢喜和陆森聊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最亲的人是外公外婆，和外公更亲近些，因为他总会带我去镇上中唯一的代销店吃点心。那时候家边上就有一条小溪，总爱玩湿一身才回家，会被外婆严厉的教训。可我记得，他们的头发明明还是黑的。”

“那时候一家人围坐着吃饭，多热闹啊。外婆烧了一大桌菜，最后大家打着饱嗝捧着肚子说吃不动了。这样的光景现在想来还会笑。

我记得那年我问妈妈，这样的日子以后会不会没有剩下几年了。

我妈马上板着脸说大吉大利。

然后真的就没了。”

讲着讲着，夏欢喜眼眶就湿润了。

话题停止的时候，思想却延绵到无限远。

对于二十几岁的人，年夜饭如果没有亲戚的小孩在场是很可怕的。

当开始被叫做阿姨的时候，就会意识到，春节不在于大家一起吃饭，而是一拔皮刮肉的年度总结，以及风卷残云式的使命指点。小时候过年之所以不痛苦，是因为一群孩子总能混到一起，小嘴被爸妈塞满了红烧肉，挑了刺的鱼肉，豆腐丸子后，就能离开饭桌追追打打。

到了一定年纪，进入社会的大染缸，你将和大人们坐在一起，逐年领略生命不息，追问不止的苏格拉底精神，还在读书的准备报考什么专业将来想干什么？毕了业的工作找到了吗，收入多少？周遭的同事好不好？找到工作了的，年纪不小的有对象了吗，要不要介绍个；准备相亲还是啥时候结婚。结婚了的什么时候买房买车装修的怎么样了，小区物业保安好不好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孩子的早教老师找了吗，要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