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4)
温冬晚房里的瓷瓶总是四时都插着花,实在没有花的时候插几根姿态好看的树枝也是极好的。
之前采的海棠开了几日也都蔫了,满年刚又都换上了大朵的牡丹,颜色各异,好在也都耐看。
温冬晚盯着桌上的一株牡丹发了会儿呆,半晌才突然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对一旁摆弄着花的满年道:“快把我那个装信的盒子拿来。”
满年便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走进里间,捧出一个红漆的四方木盒。
“怎么了小姐?”满年看着她把里头的信一封封地重新拆来看,小心地问道,“是不是想大小姐和二小姐了?”
温冬晚的好友都住得不远,所以这么些年来攒着的信几乎都是大小姐和二小姐从外面寄回来的,因此满年见她这样,还以为是想两位姐姐了。
温冬晚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连声道:“不是不是,我找个东西。”
满年松了口气,看她找得专注,也就轻手轻脚地退下了。
大姐的信总是透着一股子长辈的气息,严肃稳重,话里话外都显露着关怀,温冬晚也会回信与她说家里的事。但是她极少提起边关的刀光剑影,也没有嘶吼的战马与呼啸的北风,只是道一声平安。
而二姐温姝仪的信里有她没见过的世界,高耸入云的珠穆山,不见血不入鞘的大侠背上的剑,身法诡异却貌比潘安的白衣客,每每都让温冬晚这只京城里的小金丝雀辨不清是真是假,但却心潮澎湃,眼里都要冒光了。
她一行行地看那些信,划动的白嫩手指蓦然停下,温冬晚心里咯噔一下,看着手指边那三个字。
官予城。
落款是二姐温姝仪。
温冬晚抱着信往后倒在榻上,眨巴着眼一时回不过神来。
二姐离家也有五年了,怎会在信里特地问她,近来晋安有没有一个叫官予城的男子出现?难道是在外面游历时认识的?
她又坐起来把二姐的信全都看完了,发现以前是没问过的,只是近一年来信三次就问了两次,不然她也不会记起。
温冬晚想了想,决定下次有机会要当面问一问官予城。总觉得像二姐这样在外头如鱼得水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隔了几月都能一直惦记着同一个人,其中必有渊源。
好在这件事并不急,她便把信都放回去了,正坐着无所事事,正房那边就差人来唤。
满年勤快地上前给她理了理衣裳,正了正发簪,温冬晚想着母亲叫她也许就是为了方才下车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