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的逃兵(1 / 4)
关宇的丧事办的体面又低调。
在灵堂的时候,顾默默第一次见到了关家大部分不曾露过面的直系亲戚。
之所以说是大部分是因为最重要的那一个,关宇的爸爸、关家的大家长没有出席。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铁石心肠恩断情绝,连大儿子的葬礼都不参加,至死不原谅。
这得是多大的怨念才做的出来的事?
六十岁的关妈妈哭的几度昏厥,红肿的眼睛让人看着就心酸。原本保养得宜的精致也全然不见踪迹,哀恸那么浓厚。
关卿的二哥关峡是个画家,自幼就无意于尔虞我诈的商界,常年各地流浪采风,这次回来参加大哥的葬礼,还是闻讯从埃及匆匆飞回来的。
关卿的三姐关眉五年前嫁去加拿大定居。接到小弟的电话就推了一切事情赶回了B市。
这样奇怪又散居世界各地的一家人,如果说还有什么是同仇敌忾的,恐怕就是对顾红缨的厌恶和憎恨了。
如今那个女人不在,所有的情绪自然而然的转嫁到了顾默默头上。她那张脸就是最好的说明,什么都不用说就被关家恨了个底朝天。
关眉的脾气不好,当时进灵堂看到顾默默的第一眼,差点就冲过去拎着人赶出去,幸好关卿知道他三姐的脾气,在她发作前,恰逢其会的拦住了关眉并简洁的低语了两句。
顾默默低着头烧纸,不知道身边差点暴动的冲突,更不知道关卿跟他三姐说了什么。她的头很昏,连着几天睡不好,反应迟钝思维凝滞。
“我不管她知不知道!这个小杂种”是关眉略带尖利的声音。
“姐!”关卿的声音不高,却奇异的带着不容忽视的震慑力。
两强相遇勇者胜。
关眉愤愤的跺脚,高跟鞋落在水泥地面咔哒的脆响带着规律的节奏渐远。
顾默默僵硬着手指,慢慢的往火盆里加了一刀黄纸。赤红的火苗转瞬吞噬了那些纸钱,除了灰烬什么都没留下,永远的阴阳两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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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宇的后事办完,顾默默觉得自己浑身骨架都要散了。
只是学校的期末大考迫在眉睫,再怎么也容不得她偷懒耍赖歇上一歇。
不过万幸的是,这学期顾默默很少出去打工,平日里认真听课,一步一个脚印的学下来,基本功打的很是扎实。
是以即使因为家里的突发状况打乱了她的节奏也没什么要命的关系。再怎么不济,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