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男人最难搞(6 / 6)
去一线,我没有说过一个累字,这全都是为了给莫岚创造她想要的生活。”
他顿了顿,伸手抹了一下眼角:“我和她一起在这个城市里度过了我生命里最快乐的几年,几乎每个地方都能找到我和她的影子……可我的工作越来越忙,去年家里的生意也有些小波折,就这样莫岚走了……和她那个国外客户走了!明明这个波折很快就会过去,可她就那么没耐性,一点都见不得挫折……”
话到最后是埋怨,可汤圆听来却没有一丝指责的语气。相反,岳少秋的话里充满了自责、无奈、悔恨。她在原地等了很久,岳少秋都没有再继续说,直到耳边传来了他均匀的呼吸声,汤圆才瘸着脚走到了他的身前。
眼前的岳少秋就这样侧身躺在她的病床上,褪去了白日冷峻的气息,如同一个熟睡的婴儿蜷缩着。汤圆眼角一垂,伸手将他的领带扯去。顾忌男女有别,她没有褪去他的衣物,费力的将他的腿抬上床,汤圆给他盖上了自己的被子。
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岳少秋的身前看了他好久。嘴唇翕动了一下,空气里飘来了她幽幽的声音空灵,仿佛来自西天的梵音。
“我可以逃离家乡,远离印刻着我和他回忆的地方。就算是在省会,我也可以避开学校。你比我惨,只能留守在这充满了回忆的地方……”
汤圆第一次朝着岳少秋发自内心的笑了笑,只可惜他早已经沉浸在不知是喜是悲的睡梦中,无缘相见。她抬起了头,望着那灯火辉煌的夜色,眼眸愈发的迷离。
“时间可以治愈一切,所有的苦痛到最后都会一笑了之。”
这些话与其讲给岳少秋,还不如说是对汤圆自己说的。她不如岳少秋活的敞亮,快乐就笑,痛苦就哭。现实将她变成了一个河蚌,外壳坚硬内里柔软。
她的身份特殊,落马的“官二代”,不能像岳少秋这样放肆的怒吼她每掉一滴泪,别人都可以为她杜撰出无数个版本。
总之,她活得尴尬。
汤圆本来就是个感性的人,这一次她被岳少秋带起了哀伤的情绪。嘴角一扬无奈的笑了笑。不知不觉中她的视线早已经模糊,窗外的灯火逐渐渲染成了一个个璀璨的大光斑。
许久后,她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泪花,转身离开那柔软的病床。如今雀占鸠巢,她的归宿就只有沙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