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铭心（3 / 4）

正当心寒交错之时，怀中的苍灵忽地有了动静，她睁开了双眼。百荆诧异地捂住了唇，冰霜并没有从剩余的右眼中清除，有着盛满万物之称的翠眸更加偏向于浅翠，她试探地在对方眼前挥手：“苍灵？”

越放下手，拨开挡路的花妖。醒来的苍灵歪着头看着她，她打量了一会儿，许久才回答：“百荆？”

脑子膨胀，她现在有些回不了神，头晕得厉害，向栗梨愁蕴点了个头，又向凑上前的越挥了个手，苍灵继续睡了过去。

“好了？”栗梨伸手去触对方的身体，还没等嘴边的笑绽放就僵在了原地，她茫然地握拳松拳，掌心的寒冷让她一哆嗦，疑惑的视线停在苍灵脸上，为什么？越来越冷了？

愁蕴看她神色，察觉不对也伸手去触，手一触既回，她用难以置信地目光盯着苍灵，这可比刚才进舟还要冷啊。

抱着苍灵的百荆不知是哭是笑，人虽然醒了，但体温反倒越来越冷，这算什么？越呆在原地，三人神情奇怪，他隐约知道了苍灵的情况，咬着牙他憋出话来：“先出了这个黑河，出了这璇秦宝境。”

百荆被他命令的话激怒，怀中的人正是因为对方才成为这样的，双眼冒火，她压低声音以防吵到昏睡的人：“不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冒火的双眼盯着越，嘴上的话不留情面：“每次都是你，每次都是你！”

积攒了三世的怒火怨气只能用阴沉的双眼表示，她讨厌厌恶对方，自从司春救了黑玉，每每找到的残魂转世都有一个黑玉跟在身边。

阴沉的双眼眯起，她因为这话想起了什么，惊异的目光扫视对方，为什么你永远都能和苍灵一起投胎转世？碎魂转世不定亦是很难投胎，三世的转世顺利，现在想来完全是不可能的事。除去此外，为什么对方可以一直找到苍灵？自己拥有对方的心脏，也无法迅速寻到。

愁蕴敏锐地发现百荆眼中的深思，她勾起难以琢磨的微笑，终于察觉到了吗？哪怕是神的残魂都很难转世的事情。

笑容吸引越，心怀鬼胎的二人对视，相互投了个微笑。越没有回答百荆的话，都是白搭全部都是发泄。

栗梨盯着他的一双异眼，想到了石路上的鲜血和碎肉，她疑惑道：“你为什么要自己割肉流血？石道上的血是你的？好奇怪？”

越颔首，用波澜不惊的语气道：“我是第一个踏进此地的人，幻觉，无数的幻觉，它还能控制内心，我实在无力控制自己的大脑。”

这回答没问题，可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