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身碎骨（2 / 4）

节被她踩过，越盯着她的背影，一步步跟在她的身后，离她始终有四五层距离。

玉石不滑，被打磨得很好，至少比千年前要来得粗糙。越抱着剑一直跟在她的后面，他也不知怎么，明知道自己眼前的苍灵是个残魂，眼神脚步却随她而去，脸色微变，他心中升起愤恨之意，对苍灵的痴迷已成本能，却在大事面前唯唯诺诺，他想要的无非是残魂的一只眼睛。

北海之人已知他重生之讯，渡舟两地也早已陷入局中，越停下脚步，整个人死死地顿在梯上，她既已经恢复记忆，那自己当初设下的局，例如玄峰当初嗅到的鲜血，她是否已经察觉？

双目刹那间阴沉可怖起来，他的目光在苍灵回神时立刻收敛，越的脸色一僵，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双眼。

恶心，怨恨，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他有些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却恍然将现在和当初先比。

隔着几节的距离，他也是如此仰望着她，越听不见任何声响，只是觉得心中的怨恨越来越大，为什么要看到自己的手脚呢？为了他们，为了自己的族人？也是这样，永远都是这样！和他永远隔着几节的距离，他只能仰望，只能徒劳地一步步跟着她的身影。

眼神的执拗怨恨快要掩饰不了，越垂下睫毛，死死地咬住下唇，他双眉紧皱，眼底具是冰冷，明明只是一个残魂！为什么和当初的感觉一模一样。

“阿玉。”很轻很哑，像是混沌中传来的声音，“阿玉。”

越忽地抬头，直视着她的目光：“婴婴，有什么事吗？”

现在的爱称便如同一个掩饰，将他所有外露的情绪掩盖，只剩下倾慕和不加掩饰的柔意。越勾起嘴角，双目含情：“婴婴，你怎么了？”

苍灵的身体僵住，她的双肩微颤，隐藏在长袖的双臂已经惨不忍睹，绽开的裂隙缓缓凝出冰结。

见她许久不再言语，只是一直死死地盯着他，越扬了扬眉，做出恍然大作，他一脸愤慨：“定是你那徒弟要你这样！他们怎么回事，一个个老往你这儿使绊子，他们定然说我是黑玉，定会杀人！是不是，婴婴！”

“满嘴胡言乱语，每次都是如此！真是。”他口中抱怨，目光一刻不歇地观察着苍灵的表情，身体也在不着痕迹地接近。

左手握紧剑柄越紧盯着她的脖颈，他有十足的把握一剑砍下她的头颅，右手成爪，他也有把握挖下她的左眼。

嘴上胡乱吐出抱怨之词，越和她的距离已经缩短。像是在梯上生根，一动不动的苍灵终于有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