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山黑玉(三)(1 / 4)
北海之主独站高台,底下死去的女奴已被拖走。
传令者低头进入大殿:“主人,您有何事需要吩咐?”
新主扬手,唇边是讥讽的笑容:“吩咐下去,魏玫失败,幽幽居的事让番落去办。魏玫的话,让巫医将她的伤口缝合,送她一起跟着番落,将功抵过。”
殿门轻合,越皱眉坐在血骨打磨的椅上。他叫做黑玉,也被那人取名为。
黑色的美玉,这是他的名字,指轻按着眉心,他这才忽地想起,自己除了自身、修为,就连这条命、现在的名都是司春给的。
她几乎无所不能,面面俱到。告诉他何为生,何为死。
“阿玉。”司春梳理着他的长发,“要不要我重新给你取个名字?”
“名字?什么名字,你取吧。”
头顶是轻柔的按压,黑玉惬意地闭上了双眼,带着暖意的细软的声音从耳后响起:“。怎么样?黑色的美玉。你的双眼,粗看为黑,细看深栗,黑色的美玉,很配你。”
黑玉扬唇,伸手合上了在发顶按压的小手:“好呀。你取什么名字我都开心。”
“不过嘛。”她拉着黑玉的手坐了下来,“我还是要叫你阿玉,叫阿太别扭了。”
新的名字定下,可黑玉这名字毕竟是叫习惯了,不管大名小名,也是哪个顺口叫哪个。在鲲央的千年里,他还未从他人的只言片语中知晓生、死之意,有时虽静距离观摩修士陨落的场景,心却未起任何波澜。
知他还未去独洲,正遇司春几日无事,她脑子一转,拍掌决定带着黑玉去独洲见百荆。心中纵有千万个不情愿,可黑玉还是黑脸应下,无他,在司春嘴里百荆算是自己的姐姐,他心中暗道:“明明纠正了‘阿娘’的说辞,现在来个‘姐姐’,还是把自己看作小孩。”
可不是,方方面面,什么该带,什么不该带,独洲年年阴雨,司春唯恐他的身体着凉,还监督他披上大氅,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
黑玉从北海到鲲央,从未告诉司春自己为玉所化,不惧阴冷。
满心欢喜到了独洲,又是数天的冷嘲热讽、指桑骂槐,一个怪挖抹角说青年黏人,一个讽刺嘲笑千把岁的神顶着老脸抱人,当真是热闹极了。
好不容易待够了日子要走,又被百荆脱了几日,神神秘秘、黏黏糊糊,黑玉被司春赶去了屋子呆着。
屋内,只看见百荆木着一张小脸,勾着手指,一脸委屈地凑到了司春的身边,她蹭蹭手臂:“苍灵,我发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