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恨起设局(4 / 8)
妻子。他当然希望这个“人家”是他自己。
纪南沿着老旧楼梯上楼,按响了门铃。来开门的是羽青。
“怎么是你?”羽青有点儿意外。
“我找简银河。”
“银河在房间休息……她好像精神不大好。要不,你先坐一下?”
“谢谢。”
羽青把纪南让进屋子里,给他倒了一杯水。纪南环视四周,看见窄小客厅的一角,放着简银河从公司搬回来的物件:几本书和一箱子杂物。箱子放歪了,七零八落跑出来一些小物件,显得拥挤又落魄。
羽青走过去敲简银河的房门,敲了好几遍,才听见里面飘出低沉的一声“有事吗”。纪南心底一紧。
“银河,你老板来了。”
屋子里沉默了一阵,才说:“叫他走吧。我想休息。”
羽青回头朝纪南耸耸肩膀,表示爱莫能助。
纪南完全能感受简银河的心情,一个人被逼上了绝路,除了过分崩溃,就是过分沉静,简银河是后者。他难以想象她细瘦的身躯里,这份沉静来得有多么悲壮。
简银河的房门始终没有打开。纪南站起身,对羽青道了声谢,就离开了。他回到车里,一抬头就又看见简银河窗口的灯光,他只觉得刺心刺眼。他打开CD机,音箱里飘出一首凌乱如雨的吉他曲,于是他又只好关掉音箱。保安过来告诉他,这里不能停车,麻烦停到街对面的停车位。他发动了车子准备离开,谁知绕着街区转了一圈,又回来了。他关上车窗,深吸一口气,干脆停下来坐等天亮。他拿起手机,翻出简银河的号码,几次想拨,却又忍住了——他该说些什么?还有什么可说的?解释在这种时候已经毫无用处,况且他向来不是善于解释的人。如果一个人的世界一向千疮百孔,那么早晚都会练就一身城府、一腔心计,而简银河却没有,她的世界还是带着简银河式的慧黠的憨拙。一个女人透彻聪明至极,却仍旧轻易地踏入别人的陷阱,这点,他简直无法体会。
凌晨三点钟,纪南看见简银河的窗户熄了灯。他的车里也没有灯。他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与君****的感触,微妙又真实。如果可能,他倒真的愿意每天早晨醒来,枕边有个简银河。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去医院探病,她的虚弱、性感,让他瞬间懂得,一个简银河,构成了他这三十多年来对女性的全部渴望。纪南闭上眼,就忽然感到身体深处的一阵轻微涌动——他原来已经想她想到这种程度了?也许每天每夜都在想,只是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