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7 / 8)
问题后轻笑了一声,“不知道呢,或许……是因为大家都很害怕吧。”
烟花更加不懂,她偏着头问,“为什么?”
斩妖除魔,难道不该是修士的职责吗?为什么还未开战就要放弃这座城市,为什么还未尝试就要颁布禁令。
“一百五十年那一次的狂潮,修真界损失太严重了。”殷旬叹了口气,“没有宗门愿意再牺牲那么多财力和弟子了。”
“为什么?”
难道从今往后,一旦魔族入侵他们就只选择退后吗?
殷旬转头,摸了摸少女的头,“不是谁都像烟花儿这么勇敢的,或许是这次魔族出现的太过迅速太过凶猛,让十大宗毫无防备,也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相比起失去一座小城,对于那些人来说,门派弟子的性命更加重要。”
“人啊,可是很容易恐惧的。”殷旬抬头望天,黑漆漆的天空落下密集的雪花,然而没有一朵粘在男人的身上。就连他呼出的白气,也在空中很快消散。逝去地没有一点点停顿。
“尝过痛苦之后,那些后怕会深深的刻在骨子里,在每一个晚上都紧紧的扼住脖子,让人一遍又一遍的回味那样的痛苦。”
“这种后怕的痛苦是比当时承受的灾厄更加恐怖的存在,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重蹈着。于是当灾厄再一次来临时,才会发现,原来所有的勇气都在后怕中蚕食的一干二净了。”
“这个时候,只要让他们不再经历相同的痛苦,他们什么都愿意做。”
说这话时的殷旬是笑着的,他仰头看着天空,眼神无焦。
他望着天,烟花望着他。
少女抿唇,“大师兄,你在难过吗,为什么?”
“难过吗……”殷旬仿佛自问一般,轻笑一声,“难过人真是胆怯懦弱啊……”
烟花偏头,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大师兄说的不对。
她沉声道,“可是师兄,害怕是可以斩断的。”
殷旬将视线移到少女身上,看见少女正认真地看着自己,“第一次进刘肆先生的秘境时,我确实被鬼怪吓到了。晚上也不敢一个人睡觉,但是我可以去大师兄床上睡,那样我就不害怕了。”
殷旬微愣,又听她接着道,“后来见多了,也就不害怕了。在最害怕的时候我有师兄,后来每次面对邪祟时,我想着师兄就不害怕了、就有力气挥剑了。到最后,哪怕不用想着师兄我也能一个人面对这些可怕的东西。”
少女的眼睛黑得纯粹、亮得可怕。她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