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解疑窦母子诉衷肠(3 / 4)
,保住咱们贾家呀。”说着泪如雨下。贾母惊问:“这是怎么说?”贾政便将贾雨村当时来说的话一来二去原原本本说与贾母听,又说道:“儿子也并不是单单听了雨村的话,才这样。我也知道那是靠不住的一个人,可是儿子想,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当今圣上最是猜忌,看似不喜祥瑞,可是若有臣子言报何处出了祥瑞,那喜色便先遮不住地露出来,这就看出圣上对于衔玉而生这种离奇的事必是忌讳的,若是寻常百姓家也就罢了,偏偏是咱们这样的世勋之家,这不是招祸吗?我所以大张旗鼓地砸了它,也是为着让人知道,那不过是个寻常的物件。谁知那个愚妇竟生恐闹得不够响不够大,张榜一万两银子去寻那块破石头,这不是摆明了让圣上以为咱家里银子多得没处撂了吗?母亲也知道,这两年,咱们的世交亲友,多遭罢黜,还不是因为不知收敛。我近来心神不定,到处打听,听得咱家的风声也是不好呢。”
贾母早已听得呆住了,听他说自家的风声不好,不由得心头乱跳,忙问:“咱家有什么?早已没有为官做宰的人了,若不是为了这个,也不会把元春送进宫去,如今贵妃殁了,咱家还能有什么能为?”贾政叹道:“母亲不问,儿子也不敢讲,生恐致母亲之忧咱家里还没有什么,东府里的珍儿,听说已经有好几个御史在提本参奏了。”
贾母便半晌无言,良久才叹道:“若说起我这个侄儿,从小倒是个机灵的,只是他父亲一心要成神仙,竟没有好好管教他,年纪轻轻,就袭了官,每日里高乐不了,只差把个宁国府给掀起来,然而我到底跟他隔着一层,也不好十分去说他,这两天我隐约也听得有些不好的传闻,那四姑娘不就是因为听到些什么,她年轻性傲,容不得污秽,便宁可出了家也绝了那边的来往,那时我便觉得不好了。只是他到底干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可干碍到咱们这边吗?”
贾政想了想,到底不忍心说出王熙凤的事情来,只含糊着答道:“终究是一个祖宗,珍儿现又是族长,但凡出事,都是墙倒众人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只要圣上记得一个‘贾’字,事情就不好办呢。”
贾母心中憋闷,神色便不受用,贾政见母亲疲倦了,连忙唤来丫鬟,命好好服侍休息,自己辞了出去。章到自己房里,也不去王夫人那里,也不去赵姨娘那里,只在书房的矮榻上随意歇了,反复章想与母亲的对话,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翻来覆去,一夜无眠。
到了第二日一早,贾政连忙去贾母那里问安,却听见丫鬟禀告说,贾母昨晚上睡得不沉,大半夜便发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