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水晶菊花糕(7 / 9)
锦年刷得脸上一热,手也软了,这哪里还能尝得出来啊。只见男人懒洋洋地伸手一捞,便摘了一朵小菊,随手簪进他的发里。
季鸿在酒肆坐了一下午,虽自觉并未多饮,实际上却也沾了不少酒气,他微微动了下腿,便觉紧挨着自己大腿的那片圆肉猛地一跳,变得硬邦邦的颇不自在,他低低笑道:“一口酒一个问题——你想知道什么?”
余锦年瞪着眼,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玩法,他坐在季鸿身上,远远看见供着二哥哥牌位的厢房门被晚风吹开了一角。他有太多的问题想问,比如荆忠如何不忠不义,比如二哥哥的旧事,更比如季鸿怕黑的缘由,每一样他都想知道,都很好奇,可是眼下有一样,却远比这些都重要,如若季鸿能回答这个问题,那么上面那些他都可以不知道。
他道:“……你还会不会走?”
少年向来很聪明,季鸿以为他会更直接,更戳中要害,却没料到他竟是问这样毫不相干的问题,又转念一想,成百上千的疑问里,他最先挑了这个,是不是意味着什么?
季鸿承认自己被取悦了,也承认这少年尤其擅长不动声色地撩人心弦,他问:“酒呢?”
余锦年忙把酒盅举到季鸿唇边,没想他又说:“方才不是这样饮的。”他一时错愕,心道,这难不成是要我那样用嘴喂你么。
被季鸿好整以暇地盯了一会,余锦年咬了咬牙,将酒含在口中,颤颤巍巍去捧季鸿的脸,可他哪里会这样旖旎醉人的渡酒法,只觉得嘴里的酒液烧得他整条食管都火辣辣的,还没等贴上男人的唇,口中的酒就已被自己咽得差不多了。
季鸿见他心生怯意,便推波助澜一把,垂目道:“算了,下去罢。”
余锦年一听,果不其然中计,明明口中已经没有酒了,仍莽莽撞撞地贴上去,含住季鸿的唇瓣轻轻一咬。他前世今生加起来,莫说是女孩子的唇,便是女孩子的手也只是幼儿园做游戏的时候牵过几回,仅有的几次接吻经验也全来自于季鸿,且多是被动承受,至多算个半推半就。
他用了点力气去咬季鸿的唇,这就不像亲吻了,更像是报复——报复季鸿一声不响地消失一整个下午,报复他让自己担惊受怕,生怕他就此一去再也不回来。
余锦年越亲越生气,这怕是他人生里最气的一个吻了,他气呼呼伸手推了季鸿一把。那柱是圆的,季鸿也只是虚虚倚着,被这么冷不丁一推,措手不及地直接向后仰去,两人双双噗通斜栽进花池子里,压塌了一大片花苗。
所幸坐凳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