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赤豆饭(3 / 5)
延何曾需要他来假惺惺地烧祭这些寒酸东西?那时他心中委屈,似乎还倔强了几日,如今想来也尽是好笑,反正也无人在乎。
等他知道究竟该如何烧寒衣,且有了充足财力,甚至可以毫不可惜地焚烧真绫罗时,他已经足够大了,也不再拘泥与此故意惹主母不快。故而今日陪少年出来烧寒衣,竟是有了些回溯年少时光的感觉,便从篮子里也拿了几张五彩纸衣点来烧。
见余锦年偏头看看他,季鸿顺手将少年被晚风吹乱的发丝勾在他耳后,和声道:“难得烧祭寒衣,也给二哥烧些罢,不过他故去这么些年,想来应该已经轮回转世了。”他看着余锦年白白嫩嫩的脸庞,忽然嘴角微微地勾起来,似是想到了什么好事:“如果二哥转世,现在兴许已经有你这般大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这么奇怪呢,就好像摸着他头的季鸿是个慈爱的老父亲般,余锦年别扭了一阵,也默默给二哥哥烧了几张五彩衣,道:“也许二哥哥才华出众,被冥王府君留在下面做鬼吏了呢,等二哥哥以后升官也做了鬼府君,以后每年上天述职时路过人间,便能上来看你啦。”
季鸿被这种说法逗乐了,手一抖,险些被烧着的火苗舔了手。
余锦年忙不迭叫他将纸衣丢在地上,捧着他手使劲吹了吹,他却不知季鸿是因为好笑而抖了手,还以为他又是因为提及季二哥哥才失了神,心下不免懊悔,做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季鸿却笑着说:“倘若真如你所说,我倒应该每年备好一壶酩酊春,将你介绍给他看看。”
地上的五彩纸烧光了,余锦年又燃上几张,咕哝道:“我有什么好看的。”
季鸿也悠哉地烧起纸衣来,边说:“二哥常说,我们兄弟姊妹几个都不像季家人,季家祖辈均生得威严勇猛,即便闯莽了些却还有趣,上至天子朝臣,下至街游匹夫,没有不敢骂的。只到了我们这辈,反文绉绉的都似读书人,简直呜呼哀哉无聊透顶。若是二哥见到你这样活蹦乱跳不老实的,定是要道‘天不亡我’,然后欣喜地拉你去喝酒,将你逗得辨不清南北。”
从二哥哥干过往四岁小季鸿的酥酪碗里倒酒这件事看来,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只是……什么叫他活蹦乱跳不老实?
“只不过,”季鸿抿起薄唇,似笑非笑道,“又以你的性子,却未必能被他唬住,到时究竟是谁被逗晕了头还说不好呢。”
余锦年虽然没有见过二哥,从季鸿口中听到的也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残支末角,但他却越发的对二哥此人产生了好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