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甘荀薄脆(5 / 8)
炸,硬脆后捞起控油,装盘便是,与薯片是一个做法——白瓷青纹的大白碟子,里面小山一样装着红彤彤的甘荀片,翘着首尾,吃起来清清脆脆,咸中透甘,配上一盏清茶,当做午后小食吃最是惬意。
待说着笑着干掉了一碟薄脆,清欢也将衣裳改好了。
余锦年迫不及待上身来试,合身得不得了,只要不仔细去看就十分完美,他直夸清欢手艺神奇,穿上了更是不愿意脱掉,幸好时近傍晚,食客不多,否则他这般小心翼翼、生怕弄脏了衣服的姿态,别说是在厨间干活了,便是提个水桶、喂喂鹅子都束手束脚的。
晚上又对着镜子孤芳自赏良久,最后是被季鸿给拐到床上去的。
他转过身,拿脚踩了踩季鸿的小腿肚,好声道:“阿鸿,再借我穿两天,好不好?”
季鸿见他喜欢得紧,本来也没打算再要回来,只是听少年绵柔柔地说话很受用,便刻意僵了一会儿才答应他,余锦年半撑起身子,吧嗒在季鸿脸上嘬了一口,乐开了怀。
衣服放在床头,素扇摆在枕边。
过了会儿,听他在背后仍不消停,季鸿回过身去,见他还在看那柄并不如何精美的扇,齿间小声地念着上头的字,他捋起少年的一缕发丝,轻道:“因为一件衣服就这样高兴?过几日陪你去买套新的。”
“才不是因为……”余锦年咕哝了两句什么,声音太轻了,季鸿一个晃神没能听清楚,他是不爱强求什么事的,放在以往,听不清便自当是没缘,不听也罢,此时他却微微有些意动,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遂想确认一下那究竟是什么,于是扳回少年的肩膀,捧着他的脸,想叫他重新再说一遍:“没听清楚,乖,再说一次。”
余锦年大喇喇的本没觉得有什么羞臊,被季鸿拿“乖”这样暧昧的字眼温柔地哄了几声,便禁不住脖颈烫了起来。枕席间总觉得潮乎乎的发热,是被湿暖呼吸喷熟了的那种感觉,房间里远远地点着一支黄烛头儿——是余锦年想出的新花招,因为燃一整夜的烛火太贵了,他便估算好了季鸿入睡的时间,剪短短一截的烛头来点,这样等季鸿睡着了,烛火也刚刚燃尽。
今夜因为衣服的事闹得比平常晚些,此时烛头将尽,微弱火苗瑟瑟地跳着,时明时暗,季鸿在一片灯影摇曳中亲了亲他的鼻尖与脸颊。所以说习惯是可怕的——季鸿常在睡前这么干,索一个轻吻,或者一个搂抱——余锦年也自然而然地轻抬起嘴角,朝前凑了凑。
季鸿捉弄似的轻笑了下。
余锦年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