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七宝五味腊八粥(8 / 9)
的麻花拧了半天才散开,凶狠狠道:“记着,下次肯定还你!”
“……”余锦年回头,看他领着两个小厮快步走没了影子,纳闷道,“这个人奇不奇怪,我见他为难没东西送我,好心解围说不要了,他又生什么气?整日跟气包子似的,老得快!”
季鸿笑道:“谁知道呢,约是觉得在你这丢脸了。”
余锦年歪着脑袋看他,嘀咕起来:“每次见面都是他骂我,他有什么脸好丢。”
“你也是好脾气。”季鸿搂向他的腰,“好了,走罢。”
两人转了两三个街市,走的脚都有些磨疼了,还去北城看了敲锣打鼓的傩戏。这时节已有人在卖冰,此时信安县冷归冷,霜也有三两层了,但尚未结出厚冰,河道里也只是夜里薄薄冻上一层,白日太阳一晒,又有些要化的意思,这些冰约莫也是用硝石制的。
但买的人仍旧络绎不绝,因为今日打的冰叫做腊八冰,据说吃了腊日的冰,就不会生病,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野说法。
但这卖冰的哥儿却是个聪明的,跟旁边一个卖甜腊粥的老头儿贴一块卖,那老头儿也不知是味觉减弱还是手抖了的缘故,粥做的甜得死人,但要是老头儿的甜粥配上他的腊八冰,却成了道冰饮,像夏日的红豆冰一样,甜殷殷凉丝丝。
余锦年也凑热闹来了一碗,边捧着吃边抄着近路往回走。咂凉的天吃冰饮,吃得人龇牙咧嘴,说不上是享受,但是有一种莫名的刺激,就像是非要跟老天对着来干,一边哆嗦着一边爽,看得季鸿直问他“何必呢”。他不理解余锦年的爽,余锦年就含住了一小块冰,趁着在牙齿间还没化掉,脚尖一踮堵上了季鸿微张的唇。
冰化在季鸿的舌面上,似针扎了一下,冻得他浑身一个激灵。余锦年只顾着笑,一个错身就被男人拽了过去,被挑了唇缝,里头冰冰凉像是闯进了一口冷窖,但不多时就热了起来。
还没爱不释手,先爱不释口上了。
那碗冰腊粥因为他俩磨磨蹭蹭,最后都化成了水,稀稀淌淌的,也不如何好吃了。余锦年本着自己买的粥,跪着也要吃完的原则,在抵达自家店前时,终于勉强喝下了最后一口甜粥水,并吐了吐舌头。
此时天已黑了,店门仍然紧闭,清欢几个好像还没回来,也不知道野去哪里玩了,听说城外又有庙会,估计肯定是去看杂耍了。
周围黑暗游溢,又没得什么人,余锦年就开始动手动脚,黏豆包似的缠着季鸿,仰着头噘嘴:“来一个嘛,就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