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黄芪防感茶(6 / 7)
的也不算远。”
“既出门在外,能遇上一两个同乡已属不易,若是我那小丫头思乡心切,胆大包天的来叨扰小夫人,还万望夫人手下留情,可莫要将她打出来。”余锦年重新端起食盘,“那我们就告辞了。”
出了门,季鸿微微偏首,盯着他看。
余锦年问:“我脸上有花儿怎的?”
季鸿捏了捏他的耳朵,打笑他道:“看看菩萨长什么样子,可也是这般青葱可爱。”
余锦年摇摇头:“你看她哭成那个样子,还怎么忍心说重话。她那伤,瞧着也不是一天两天能积下来的……”他说着皱起眉,忽的顿住了,随即也没有再说,只轻轻的叹了声气。
“过会儿叫清欢悄悄过去,送点化瘀的药膏。”他也不是消愁解难的在世贤圣,除此举手之劳之外,真的做不了什么。
人家的家事,说破了天去,也轮不上他置喙。
……
筑花阁内春虫惊鸣,夜雨声轻,廊下一片青藤盘缚,他们二人转过木梯回到房间。临着窗,夜色深沉,案上杯盏倒覆。二人身影交错,余锦年口中含着季鸿渡过来的一口药茶,滋味半辛半辣,直燃得人心慌意乱,脑子一片空白。
他迷迷瞪瞪的伸手出去,指头蓦然一紧,又疏忽松弛,垮垮地悬在窗沿,指尖泛着湿漉漉的红。
一滴无根水从天而降,落在窗前少年跳动的脉搏上,又瞬间滑去。
人说女有三从四德之礼教,言其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穷其一生,与这无根的雨滴又有何异。
而他自己这滴无根的雨,又究竟要经受多大的天恩浩荡,才能不必经风吹日晒,无需受千难万苦,还被人这般如视珍宝地安放在心尖上,品尝那独一味的甜甘。
季鸿将自己五指牢牢地钻进少年的指缝里,拦着一握细软无力的腰将他抱起,摸了摸他放空的眼睛,轻声问道:“想什么?”
余锦年眨了眨眼,翻起身吻住男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想我可真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季鸿眼神柔和下来,在眼尾褶出一个浅浅的痕迹:“是吗?”他话音一顿,见余锦年温吞吞要翻下靠塌,猛地将他揪着后领拽了回来,咬住少年下唇轻轻吮着,不客气道,“确实是叫你占了便宜。怎的,占了便宜便想跑?”
余锦年涨红了脸,狡辩道:“没有的事。”
季鸿不言语,直白地盯着他。
余锦年抓着他襟前的衣片,紧紧地攥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