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年,他在这个家只有这么点东西。(1 / 2)
苍景行原本打算着成年以后再去找他,结果命运给开了个大玩笑,在永久标记摘除手术成功率高达90%的现在,他成了那10%。
等他接到消息赶到医院时,都已经是晚上了,几个人在收拾着尸体。
窗外那轮残月都被映成了红色。
他浑浑噩噩过一段时间,重新振作了起来后,离家大半个国家来这边读书,就是为了逃避往事。写文也是因为那人喜欢,留个结尾不说算是纪念,痴心妄想着那人能活过来给他续上。
他有想过,陈年大概是生活终究于心不忍,给他的一个救赎。
陈年的信息素,和那坛他手把手教他酿的第一壶酒,是一个味道。
所以他会一见钟情,当他确认了对方眼里那点渴望,就迫不及待地要把人抓在手中,一点疏忽闪失都不敢有。
只不过真的有些太快了,陈年估计也有些顾虑,要是那个人在的话,大概会斥责他鲁莽吧。
今晚的月亮,虽是缺了一角,却白得清澈,白得让人安心。
苍景行躺在床上,还沉浸在回忆里,望着如水的月色睡不着觉,而另一个房间里的Omega此刻也大睁着眼失眠。
陈年这会儿只觉得夜深人静了,什么想法都冒了上来,越想越焦虑。
苍景行在客房里干嘛?
他会不会还有别的Omega?
手法这么熟练不会是什么花花公子吧?
完了,27岁还被大学生骗炮,陈年啊陈年,你真是只会用腺体思考的笨蛋!
都怪那个临时标记,不然他也不会变得这么奇怪,会先好好和人谈个恋爱,再顺水推舟地上床。
苍景行刚才说不会成结时还笑了。
他在笑什么?笑自己傻吗?
陈年转了个身朝向门那边,却把自己吓了一大跳被方裕掰坏了的门根本合不上,此时此刻像张着血盆大口,随时准备把陈年拆吃入腹。
陈年紧张地发晕,不安全感从头到脚笼罩了他,等回过神来时,已经抱着枕头站在客房门口了。
他屏住呼吸,能听见Alpha翻身的声音。
他睡着了吗?睡得这么不安稳吗?是因为认床吗?还是说在和别的Omega聊天?
陈年看了眼厨房的挂钟,才十点多,完全有可能。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陈年不知怎么的,就想再给Alpha来个下午时的飞踢,最好腿也踢断了,就在他家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