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奉县天破(2 / 9)
。”
暮青点头,凶手带着柴刀,若门栓上了,应会用刀拨开门闩,但她留意过门闩,上面没有刀刻的痕迹,李本昨夜睡时未栓门的可能性很大,杨氏的话与现场符合。
“杀人后,你如何将尸体搬去的后院,自己又是如何去的?”
“搬?那些护卫都醉死在厨房里,何需费力搬?我将那狗官从后窗扔下了去,自己也是从那窗口跳下去的。”
“你气力虽大,但到底是女子,那后窗离地颇高,你跳得下去?”暮青问,她起先说起杨氏藏匿凶器和衣靴时,认定杨氏就是真凶,此刻又质疑起她来,态度令人摸不着头脑。
杨氏却深望一眼暮青,明了她的意图,笑了笑道:“老了,攀那窗台时还滑了脚。”
暮青听了皱眉,但没就此止住,继续问道:“你如何将尸体堆成的雪人?”
“我让那狗官跪着,面向西北,向我的亡夫和为国捐躯的将士们赔罪!”
“雪人的头颅呢?”
杨氏摇头一笑,“将军莫再试探民妇了,那雪人没有头颅,议和狗官怎有脸见边关将士!”
暮青沉默了,半晌,沉叹一声。
最早发现凶案的是福顺客栈的店小二,他受惊跑去街上,吓得说不出话,没多久就被护卫带了回来。后来圣驾便到了客栈,客栈外被御林卫严密封锁,案情只有进了客栈的人才知道,那时杨氏在家中。案发现场的细节,除了今日在客栈的人,只有凶手知道得清楚。
前世她的同事们办案,抓捕到凶手审讯结束后,还有一个程序要走,那便是带着嫌犯指认现场,让嫌犯在现场重新指认和叙述作案过程,为的就是认罪口供与案发现场一致,避免出现替罪者和冤假错案。
此案的血衣和凶器虽未掘出,但杨氏的作案动机、时间、曾经的家世经历和如今的身份境遇,乃至身形都吻合,如今连案发的细节也供述无误,应是凶手无疑了。
“杀人偿命,你可想过家中儿女?”暮青问,这世上有太多案子本可以不发生,死者未必无辜,凶手未必穷凶极恶,但法就是法,法理无情。
“小将军从军边关,家中可有亲人?”杨氏不答反问。
“没有。”没有亲人……
唯一的,已经故去了。
杨氏笑了笑,重新坐回了椅子里,“小将军莫嫌民妇说话戳心,没有亲人无牵无挂,好过日日忧心不得安眠。”
杨氏侧了个身,望向县衙外,风急雪细,飞卷如幕。妇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