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千里家书(10 / 19)
上渡江时曾俘获了北燕镇国公府的小公爷季延,他至今还被圈禁在汴都城中,他祖父镇国公可是元修的启蒙恩师,元修会不想救他回朝?再说了,江北水师里有几个将领可是西北军的旧部,他们背叛元修追随皇后,元修难道不想除之而后快?我们有这么多的筹码在手里,何愁不能与北燕和岭南交涉?一旦交涉起来,那势必如两国议和,旷日持久,足够留给我们清洗朝堂的时间了,就像当初元家那般。”
这一番话,何少楷说得轻描淡写,何善其欲起无力,咳得直捣心口,“你……你想效仿元家,也不看看你的对手……圣上也好,元修也罢,岂是那么容易被你拿捏的?这期间出一星半点儿的差池,就会让何家满门万劫不复!”
“难道一心为臣,我们何家就会有好下场?圣上已经与我们生了嫌隙,就算碍于何家之功不便动手,我们何家的荣华富贵到如今也就算到了头儿了,待祖父百年之后,等待何家不过是日薄西山罢了。既如此,何不一搏?”
“如若败了呢?”
“败即身死,何惧之有?”
“你不惧一死,可有想过你妹妹?她身陷淮州,一旦你诈降惹恼了岭南王,你妹妹的性命乃至名节,你可有想过?!”
“南巡是她想去的,后位也是她想要的,英睿皇后都敢率军孤入南图,她身为何家之女将门之后,担不得此险,何以为后?”何少楷凉薄地笑了笑,“只要夺宫事成,何家摄政,废后立后之事就由不得圣上!莫说妹妹会在淮州失了名节,她就是失了性命,牌位也能入皇族宗庙,得偿夙愿!”
“你……咳咳!”何善其扶着榻沿儿,咳意难止。这是他从小养大的孙儿,他知道他心高气傲,冲动少谋,也知道他与自己政见不合,圣上亲政之后,孙儿更是对他心存不满,却从来不知他有此狠辣之心!
何少楷看着榻上的老人,看着他老如树根的手,看着滴落在虎毯上殷红的血,冷淡地站了起来,“祖父年事已高,何家的事还是交给孙儿吧。”
何善其费力地抬起头来,眼前人影虚晃,已如云雾,他看不清孙儿的神色,只听见话音自他头顶上传来。
“祖父放心,孙儿是不会谋害祖父的,只不过料到祖父不敢兵行险着,故而想让祖父歇几日罢了。祖父就权当睡一觉好了,待您睡醒了,朝堂上就会是另一番风光了。”何少楷说罢,指尖在祖父后心一点,随即将人扶着躺好,擦了唇角的血,而后便拿着药碗走了出去。
“把药渣清理干净,换上昨日的。”何少楷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