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2 / 4)
客气地关照:“您昨晚肯定是贪凉了,早些去医院吧,发烧可不能耽误。”
他轻声道:“好,谢谢关心。”
脚步声再次响起,单於蜚从他身边经过,没留下一句话,也没多给他一个眼神。
他就这么僵硬地站在原地,直到单於蜚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
下一秒,腿脚一软,跌倒在光可鉴人的地砖上。
虽然很卑鄙,很可笑,他也在实在无法躲避时设想过一个可能——单於蜚会提出送他一程,哪怕只是问一句。
事实却是,单於蜚连腔都未与他搭,从看见他,再到离开,眼神没出现一丝改变。
面对一个仅在宴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这的确是单先生该有的态度。
如今的他只是一名创业“新贵”,不足以获得明氏主人的关怀。
单於蜚转身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就像被按进了冰水,喊不出来,也无法呼吸,一个抽泣,冰水就顺着鼻腔冲进肺里,搅起猛烈的疼痛。
他只能无声地挣扎,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在冰水里下沉,冰水外的日光越来越远,直至再也看不到。
他烧得厉害,本就没有什么力气,刚才的“对峙”几乎将他抽干,他费力地支着地板,竟是没能站起来。
几名服务生赶来,将他扶起。
此时,车姗姗来迟。
他脚步虚浮走到车边,倒进后座,嗓音沙哑:“去市一院,辛苦了。”
三公里并不远,但路上缓堵,车时停时走。
他越来越难受,后座空间不大,不管是坐着还是侧卧着都不舒服。
恍惚间,又想起多年前生的那场病。
他在面对周谨川时情绪崩溃,是单於蜚抱着他,给他找医生,陪他输液。
那个医院落后老旧,单於蜚的目光却那么深沉,带着他当时尚不明白的温柔。
也许是病中脆弱,只是想着以前的事,眼泪竟又掉了下来。
他慌忙抬起手,想要擦掉。
擦着,却突然将脸埋进掌中,肩膀阵阵颤栗。
陈琼宇托关系排到了号,本想等他一到,就拉着他往门诊部赶,结果见他失魂落魄从车里出来,立即心痛上了,“怎么……怎么病成这样了?”
他嘴唇起了皮,说话有气无力,“没事,打个针输个液……就好了。”
陈琼宇见过他生病,却没见过他病得如此严重,心急火燎陪他检查、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