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厉鬼索命(8 / 12)
抹泪。
被她们号的心烦,杜奎绍抓起个花瓶,又砸个粉碎。“号什么丧?死娘老子了!?”
“六爷啊,您是我亲祖宗!”鸨母扑上来,死死抱住杜奎绍大腿,“可不敢砸了……可不敢再砸了啊……”
杜奎绍掏出一沓银票,扬手甩在鸨母脸上。“这些钱,把你这馆子砸上两回都富余!”
鸨母一怔,扒拉下来一瞧,嘴角一挑,破涕为笑。“瞧这事闹的!嘿嘿……六爷,您老接着砸、接着砸……”
“少他妈废话!”杜奎绍指着一地的乱七八糟,“麻溜儿拾掇利索了,老子还得听曲吃酒呢!”
“哎!”鸨母赶忙答应一声,招呼粉头收拾起来。
这一归置,才记起地上还躺着一个。看着奄奄一息的龟奴,鸨母又作难道:“六爷……您老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您看这三儿……”
“赶紧拖走!”杜奎绍一脸厌恶,“瞧着都脏眼!”
得赦后,鸨母忙唤来人手,七手八脚抬了龟奴,送去医馆治伤。
收拾完花厅,灶下又送来桌酒菜。鸨母带着众粉头,伺候着杜奎绍吃酒。杜奎绍刚大闹一通,正口干舌燥,抓过酒壶揭了盖,仰脖灌个不停。
烈酒一浇,欲火登时高炽。杜奎绍打着酒嗝儿,眯起淫邪的眼睛,将粉头挨个儿打量。
可方才粉头们又哭又吓,一个个钗斜鬓乱、蓬头垢面。纵勉强挤出一丝笑,也是唇垂嘴咧,比哭强不了多少。
杜奎绍顿时索然,“再没别的了?”
鸨母心下一怔,急忙满脸讪笑,“差不多……都在这儿了。六爷,您老要翻哪个姑娘的牌儿?”
“算了”,杜奎绍寡淡无味,气呼呼说道,“他娘的,眼泡子都肿成那样……能提起什么劲儿?”
粉头里面,不少曾接过他的客,故晓得内情。这杜奎绍虽然打赏阔绰,可却有个要人命的毛病。每每完事后,他还不肯消停,非把粉头手脚绑了,再踢打作践。
粉头被折腾狠了,半个月都下不来炕,钱给的再多,也打心眼里不愿接。听杜奎绍不叫局,全都长舒一口气。
“那行,”鸨母斟满酒,递上前去。“我们服侍六爷喝痛快了。”
杜奎绍接来,闷然喝光。
趁着杜奎绍喝酒,鸨母抽身离席,走到后头悄悄拉起一个粉头,小声问道:“见着绣娘没?”
那粉头一张望,也悄声道:“没呀,刚才还在这的……一扭脸就瞧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