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代马依风(17 / 18)
支,失足跌进了错河中。
错河水势不小,陈维业未及挣扎,便被卷入了河底,始终没再浮上来。诸忍皆想:陈维业伤重溺水,必是九死一生,若怀中药瓶一破,他纵有几条性命,也要俱数交代了。
担心河中已染上虎烈拉,诸忍皆不肯下水,沿着岸边又寻出一阵,这才无功而返。
得知详情,曾三放心不下,一面让坂本赶制解药,一面急急往县衙附近安插了杀手。
曾三的顾虑,不无道理。也当陈维业那时命不该绝,待他醒来后,已让水流冲到了下游石滩,想去县衙搬兵,却见前路有匪人截阻,陈维业无计可施,只得从小路入京上告。而那只药瓶,在他落水那时,便顿然沉至水底,几经撞击,瓶塞松动,里面的虎烈拉受浸溢透出来,最终酿成了巨祸。
对于村民的性命,众匪视若草芥,然祸变一起,摩崖寺难免暴露。其后虽以坂本研制的疫苗压住了疫情,可还是引起了顺天府的注意。曾三知道,那鲁班头好诓,冯慎却非易与之辈,故而对陈晋元谎言威逼后,便带着二魔使先行远避。
曾三走后,留守的匪众愈发肆无忌惮。连月来,坂本只用禽畜研究,进展不快。眼见寺内勾当朝不虑夕,便起了拿活人实验的歹念。
于是,坂本命诸匪把凤落滩村民全掳至寺中。起初掳害村民,是为了杀人灭口。这回坂本单为了注菌比对,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他一面观察着毒效,一面就症调配。村民虽一批接一批地死去,而坂本的研制速度,却大大提高……
冯慎等人对此节虽不知晓,但光听陈晋元所述,已足以气断肝肠。
“他奶奶的!”鲁班头一腔怒火无处可泻,兀自将手中钢刀在地上砍得刃口翻卷。
陈晋元原当自己忍辱就敌,便可换得乡民活命,不想曾三等诸恶轻诺寡信,反累得全村几近绝户,心下不免黯然魂伤。
肃王叹道:“和曾三等匪类商约条件,岂不似与虎谋皮吗?平谷知县,你当真是糊涂的紧啊……”
“犯官知罪,”陈晋元痛不欲生道,“犯官治县不严,令毒患生于肘腋,甘愿一死谢咎!”
“这也怪不得你……”肃王刚要接着说,却见川岛朝这边走来。
“王爷,”川岛躬身道,“驻屯军已将尸首包厝完毕,求王爷放行。”
“这就想拍屁股走人?”鲁班头怒道,“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川岛冷冷道:“冤有头、债有主,英雄有火有气,请不要迁怒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