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5)(4 / 7)
“听不见?”
“听不见我说喜欢你。”
她的脸颊立马腾起炙意。
半晌,他勾了勾唇,轻笑着问:“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略微有些疲倦的笑意,出现在他苍白的脸孔上,透着更深的疲态。
她看他如此虚弱的模样,心中一恸,低着头,细声细气地说:“沈知昼。”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叫我的。”
她一抬头,见他眼眸泛着光,脸颊就有些热。她微微侧开眸,不好意思地将头低下,跟着糯糯地唤了声:
“知昼哥哥。”
半天却没反应。
她不觉心中惴惴,瞧着他又闭上了眼,睡在那里,无声无息的,犹如这五日来那般一样。
她瞬间慌了神。
以为刚才他醒来是她的幻象,着急地推了推他胳膊,看他手背还隐隐泛着她掐过的指痕,才敢确认。
然后着急地问:“那我是谁?你别不说话啊——沈知昼,你有没有忘了我……”
“你不是,”他眼皮微掀,鸦羽般的睫上,簇着一缕从窗外跃进的柔和的光,轻轻地笑了一声,“我的晚晚吗?”
是,她是晚晚。
不是林栀,不是任何人。
是沈晚晚。
是他的晚晚。
“是,”她抬起手背拭了拭眼角泪,笑着迎上他无比平和温柔的目光,“我是晚晚。”
是你的晚晚。
一周后。
沈知昼归队,回警局报道,记一等功。
戚腾无比自豪地向周围的同事和后辈们介绍身边这位一身笔挺警服,虽形容年轻,但却无比飒爽英朗的男人,说,这是我们的英雄。
沈知昼觉得心口都烧了起来。
那枚小小的国徽,就拓着紧密的线印在那里,印在他的骨血之中。再也分不开。
在一众钦佩与肃然起敬的目光中,他六年来头一次有勇气直起腰板,毫无顾忌地穿上了这身飒踏警服,向青天白日,向国旗,向国徽警徽,庄重地敬了一个礼。
随后,举行了严肃的归队与宣誓仪式。
铿锵有力的人声,掷地有声地沸腾在朗朗天空之中——
宣誓着他们,将以此生最热忱、最忠诚、对祖国人民最敬恳的一颗鲜活赤子之心,赌上性命,赌上人生,与毒品,与罪犯,与黑夜,做穷尽一生的斗争。
那之后,戚腾带沈知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