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天香楼再度折戟(2 / 3)
裴嫊很应该惊诧一下弘昌帝是怎么知道她生母的遗言的,可惜她此时整个身心都沉浸在对亡母的哀思中,只顾着想自己是不是违背了生母的遗愿?要不要为了遵从母命活下去而委身于弘昌帝?
在母亲的遗命和自己的清白之间,自已究竟该如何抉择?
“你母亲当年舍命救你,便是为了让你今日背负莫须有的罪名白白枉死吗?”弘昌帝最后在她耳边留下这么一句,便起身入了竹楼,再不去理她。
裴嫊仍是那半撑起身子的姿势,在青石板上呆呆地坐了半天,才终于缓缓爬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裙,心里怀着一种莫名的悲壮踏入了竹楼。
里面空无一人,裴嫊正在纠结是继续留在这竹楼里,还是再退回去,就听见弘昌帝的声音从楼上飘下来,“上来。”
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反而让裴嫊心中生出几分坚定来,自己已经再没有别的路可以选了。裴嫊踏着梯级,一步一步拾级而上,便是她有朝一日被绑赴刑场,也再不会如此时这般的视死如归。
弘昌帝正斜倚在南窗的竹榻上,手中拿着一卷书,听见她的脚步声也不曾抬起眼来,仍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书卷,一室静默。
弘昌帝既然不开口,裴嫊就立在一边当木桩。过了半晌,只听弘昌帝冷声道:“既然你上了这竹楼,想来心中已想清楚,是要来求朕的,怎么伺候朕,难道还要朕教你不成?”声音里有些明显的不耐。
裴嫊看了看窗外的睛空万里,艰难地道:“现下还是白日。”晚上做那事,她都觉得羞耻难堪,更何况白日宣淫。
“爱妃如果不愿意,大可以下楼就是了?”弘昌帝此时全然没有了裴嫊刚在庭院中见到他时嬉皮笑脸的轻薄样儿,反倒是冷得跟个冰块似的,寒着一张脸,看都不愿多看裴嫊一眼。
即使裴嫊终于动手解开衣带,先脱去鹅黄上襦,再褪去天青水绿二色藏褶裙,再是蓝色中单,最后只脱得剩下小衣衫裤,弘昌帝也是目不斜视,一眼都没瞟过来,简直跟那柳下惠似的。
裴嫊抱着双臂,环视了一圈,屋内唯一的一张卧榻正在弘昌帝的身下。这次裴嫊不敢再让他等,心下再不情愿,也只得一步一步挪过去。
弘昌帝放下手中的书,翻身坐起,定定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道,“爱妃可想明白了,当真愿意为朕自荐枕席吗?”
裴嫊木然的点了点头,事已至此,愿意不愿意又有什么分别呢。
“帮朕宽衣。”裴嫊颤巍巍地伸出手去,解开系在他颈侧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