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4)
时间被一往无前的冲击震撼出一个角度,扭曲得像是哈哈镜,镜中倒映出被仿佛被篡改过的记忆,流年似水无痕,镜中的笑脸早已模糊的无法分辨真假。
谢子卿与陆然同岁,不过在月份上陆然稍长了谢子卿两月,只是因为陆然小时候性格太过温和懦弱又因为个子瘦小而被谢子卿逼着叫了“姐姐”。陆然的父亲本该是陆氏的继承人,却不知是在基因遗传方面哪里出了问题,对经商是毫无兴趣倒是在绘画方面极有天赋,性格也没了陆家人常带着的刻薄与尖锐,幼年时的陆然就性格上明显是遗传了他父亲的基因。
陆然的父亲是个好人,没有陆家人常带着的对谢家商家人的暗藏敌视情绪,因为谢子卿与陆然交好在搬出陆家大院后经常会邀请谢子卿来家里玩,算得上是谢子卿绘画方面的启蒙老师。
记忆中的陆然即便是到了最后谢子卿离去的时候性格中的怯弱还是分毫未变,又或者说倘若不是因为他性格中的怯弱之后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被所信赖着的人抛弃的感觉让盛夏即便是到了现在面对着陆然依然无法释怀,想到他如今的变化还有那送来的花中所包含的意义,盛夏只觉得是说不出的讽刺。
脑海中依然可以清晰的记起当日发生的事情,那天本是毕业后的最后一次班级聚会,因为大家都太过兴奋而喝了一些酒,等到在路口遇见那帮匪徒,而后为了求生在幽静的道路上极力奔跑,本以为是必死无疑,结果却看到了陆然还有来接陆然的陆静。
以为是救星,不管一切地向着陆然跑去,明明已经是精疲力竭却还是不顾一切地拽着陆然的袖子求救,结果还没等到陆然便就被身后突然袭来的人一把捂住了口鼻,无法挣脱那巨大的力量,只能挣扎着发出呜咽声,看着陆然伸手想要来拉她结果却被陆静的声音所打断。
“小然,快点上车吧,已经很晚了。”就好像是根本看不到她的挣扎一样如此平淡的开口。
她看着陆然的眼神逐渐黯淡下去,看着他的手从僵持到最后缓慢的垂落,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眼底的绝望也愈发明显,心下更是了然。
陆然带着颤音的声音透过空气传到她的耳中,尖锐的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卿卿,对不起,我……救不了你。”
她听到陆然,她的儿时好友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便就是此,而如今再次相遇,不同的场景,对面的人亦成了全然不同的崭新存在,而他却又对着她说“对不起”只是之后的话变作了截然不同的语气,可谁又可以说这不是具有着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