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2 / 5)
的昭南王身旁,生怕他们将这世上自己唯一的亲人伤了。
正是这次之后,殷楚知道倘若自己这般下去,便要一次次的遭受无边的折磨。他撑着站起来,如今自己是昭南王府唯一能扛得住的人了,那就要扛下去。
他戴上面具,只为能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筹谋。
这一演,就是十余年。
一日尚好,一月亦可,但一年呢?十年呢?
靖文帝终于渐渐的放松了对他的警惕,虽然殷楚偶尔也有些出格的表现,比如冬至给山西捐银子的那次。但靖文帝不以为然,若是殷楚连这些都没有了,他反而会觉得殷楚是装的。
殷楚内心越折磨越煎熬,靖文帝越放心。他偶尔还会可以提起那场大火,假意为死在其中的殷楚母亲,弟弟感到惋惜,提到若不是殷楚,他们便都不会死。每次看到殷楚剧变的脸色时,他就觉得舒心。
靖文帝将殷楚当做昭南王来报复,所有儿时被忽视的痛,他都要一一补回来。他不要对一个躺在床上的疯子动手,他要看到反应,那人便只能是殷楚。
没人能从自我的烧灼中抽身出来,谁也不行。良心的火是停不下来的,它会在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拷问你,羞辱你,将你折磨成一个疯子。
你逃不掉,没人逃得掉。
然而靖文帝却没想到,有人在这时候对殷楚伸出了手,在他内心折磨不安的时候,像场沥沥春雨,将这业火浇休。
在靖文帝不知道的地方,殷楚变了。他将自己的能耐放到了台面上,给所有人看,也并不畏惧靖文帝审视的目光,试探的话语。
原本若说是装疯卖傻,如今便是刻意如此,只为了羞辱靖文帝。
有人无所畏惧了,那便要有人开始担忧了。
靖文帝坐在宫中,想着这些的时候,曹昌慢慢走来,给他端了一杯茶。靖文帝看了一眼那茶,拿出一枚银针,放在其中,又过了许久,见茶无变色,他这才慢慢的饮了一口。
当日如何害人,如今便更怕被人用同样手法加害。
曹昌也不言语,他早已经习惯了靖文帝这样的行径,只垂着手恭敬站在一旁。
靖文帝放下茶杯,突然开口问道:“你跟了朕多久了?”
曹昌一愣,回道:“十多年了,从皇上登基开始,奴才就跟着皇上了。”
“当日的事儿,你也有一份。”靖文帝突然开口说道。
曹昌垂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神色,只细声细气的说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