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当时明月在(六)(2 / 4)
才看清那人的面容,似乎有几分的眼熟,却是记不清叫什么名字了。
那人笑的流里流气,道:“如今李兄可是许家的女婿,贵人多忘事,记不起来也是正常。只是李兄莫不是忘记了在昌明做的事情了?彼时李兄仗剑为民,可是好威风啊!”
李白忽然想起来,当时一行人中仿佛是有这么一个人,那时人数众多,亦有一些跟随他们胡乱制造混乱之人,此人就是其中之一,只是他对这人的印象却不深。
李白笑了笑,实话实说:“我想起来了,只是那时人数太多,太白不能一一记得,敢问这位兄台大名?”
那人嘿嘿一笑:“太白兄昔日混的风声云起,如今也是令人刮目相看,怎么,看到昔日故友,不打算略帮一二么?”
李白没有理会他的话,只似笑非笑的看着彭允。
裴宽仿若拿到了李白的把柄,哈哈笑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以前交的好友,如今怎么装作不认识了?你再伶牙俐齿,这次看你又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李白淡淡一笑,转而问向那人:“你说我俩是故交,那么我且问你,可知我父之名,年龄几许,师傅又是何人?”
“这......”那人说不出来,慌忙看向彭允。
彭允脸色亦不好看,低声道:“你看我作甚么,我以前又不识得他!”
李白仍面带微笑,只是眸中冷意更甚,点到为止,不再多说一句,众人俱已看清场上的局面。
“公允啊,你这是从哪找来的乱七八糟的人,莫不是被骗了罢?”
说话之人身穿绛紫色长袍,大踏步走过来,他下巴微抬,点了点那人,道:“谁人没交过几个损友,况且我看这人连友字都称不上,再者年少的事情又怎能作数?如此说来,那裴长史的小儿志明,昨日还跟我去醉凝楼喝酒听曲,不说远的,就你们这群人当中,有几个没有和我喝过酒看过小娘的?”
如此乖戾不训,除却郝象贤,又何人敢这般说话。裴宽被他捏了短处,立时堵得脸红脖子粗,说不出话来。
郝象贤虽说性格如此,却是人缘最广,无外乎是成群结伴的去喝酒听曲,在座大部分人都与他相识,自然各个闭口不言,这样的场合,应也不是,不应更不是。
郝象贤扫了一圈,玩味的看着彭允,道:“据我所知,公允在长安亦是时常流连烟花之地,虽说官场大抵如此,只是莫要以为不在安陆,就无人所知。”
郝象贤同在长安,又是太子身边的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