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鲜明的忧伤(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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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的天空中乌云墨染,像一幅被分割得十分突兀的油画一般。
浅浅的头靠在我的肩上,瘦小的体止不住的轻颤,我握住她的小手,却无法传递一丝温暖给她,因为此时的我手心也是一片冰凉。
“小姐,我没有爹爹了,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这世上的感觉好害怕,我好害怕啊!”浅浅的声音很小,带着哭腔。
晚风吹过我的耳畔,她的声音随风飘散,浅浅的恐惧以及伤心我都可以理解,就像我刚来到这个时空的时候一样,像是晚上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所有亲人都不在自己身边了,整个世界轰然倒塌,如果这个时候没有什么信念可以支撑自己的话,那便只有跟着沦陷,于是看着浅浅我告诉她:”浅浅,,以后别叫我小姐了,叫我姐姐吧,这样的话,你,我,我们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然后我又告诉她:“我爸,我是说我爹爹,他曾跟我说佛经里常说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我们都还小,以后的路还很漫长,记住了,心不动则不痛!那样就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你也不必再害怕了!”
“心不动,则不痛?”浅浅喃喃的重复着我的话,似懂非懂。
浅浅的爹爹就葬在破庙旁边,没有亲人的她随我住进了齐王府,名义上是我的婢女,实际上与我同吃同住,形同姐妹。不过浅浅很不安,再三表示自己一定要为我做些什么,最后早上起来坐在铜镜前的我决定了:“浅浅,你就负责帮我梳头吧!”
古代的头发真的很麻烦,我每天都要耗费很长时间来打理。
“啊,哦好,好啊。”浅浅忙点着头答应,拿起梳妆台上的木梳三下两下便把我那一头青丝挽成了一个漂亮的发髻。
其实最让我郁闷的还是南诺言那个家伙,自从那天从破庙回来后他的伤口又复发了,太医来看了说是用力过度,我突然想起那天他为了救我拉过弓射过箭,不管他救我是何目的,于情于理我都该去看看他的,更何况屠戮王知道南诺言伤口复发的事,来了两次,来一次责怪我一次:“不是说让你照顾长公子的么,怎么又让他伤口复发了呢?”害得我更加愧疚了。
没想到潇然突然来找我,摸着我的头说要教我弹琴,我闹别扭似的拒绝了。
那天南诺言说的话在我心里划下了一道裂痕,让我明白了习惯有多可怕,习惯了潇然对我的好,所以无法接受他为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