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5 / 7)
若渴如何,用情至深如何?”
丁湛笑了笑,道:“论貌安良女王虽貌美缺并非绝色,相国风姿清雅俊美非凡,论才女王掌政多年毫无建树,相国居功至伟战功赫赫,此两点,本君可算女王高攀。”
“女王身边并非无掷果盈车才貌双绝之辈,纵相国与女王多年前曾有交情,十年已过,相国算尽人心,难道就不知女王心思?”
“照本君看来,女王用情至深是假,不过想让相国回到安良为其所用。然安良不过千乘之国,相国哪怕权倾朝野也不过如此。安良之王婿可与大夏之国相相提并论?本君想,相国的眼界不至于这般浅薄。”
顾裴然道:“昔庄子钓于濮水,楚有来使请之,庄子拒,称自己愿曳尾于涂。三思今也是如此。”
丁湛道:“相国是觉得,大夏国事烦累相国了?”
顾裴然道:“不是。”
他说:“三思是想活着。”他的眼泪马上就要落下来了。
张澜有个想把他嘴挡住的冲动,看看顾裴然会动的是不是只有嘴和眼睛。
倘若这个人是张澜找来的演员,张澜会直接告诉他,台词功底不行,味如嚼蜡,气若游丝,你是肾虚吗?但AI演戏是值得鼓励的,也很辛苦,他愿意口头表演,永远不用。
但是这不是张澜找来的演员。
他含着笑说:“丁老师和顾先生都辛苦了。”
萧容毓虽然从未怀疑过傅三思,但是世族对于傅三思的压力不小,几次险险丢了性命,他本是甘之如饴,奈何萧容毓因为安良之事非但不理解他的用心,反而这样咄咄逼人。
傅三思几乎没了半条命,却被萧容毓这样想,这样看,他如何不心寒,如何不委屈?
可他又不能表现出这种委屈,他还是风度翩翩,甚至能笑容温润地对萧容毓说:“滚。”
可顾裴然没演出来。
他一点都没演出来。
不对,他演出了傅三思的委屈,张澜看见他的眼泪了。
只是傅三思需要的不是这种委屈,他是难受到了极点,可傅三思不会说。
他连伤心都不会有,他会满不在意地告诉萧容毓,“你大夏的朝堂容不下三思,自有别国的青史愿意让三思在上面留名。”
顾裴然对于傅三思这个角色揣摩时间太少,他想不到深层的东西,张澜能理解。
张澜受不了的是顾裴然把傅三思演成了男宠,堂堂相国受帝王猜忌,会的居然只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