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5)
“分开”两字彻底触动了慕言的神经。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平时罕有的惊诧表情,似是听了一场鬼话。
无论丁汀跟他提出什么要求,哪怕是要天边的星星月亮,慕言都可以听之任之,尽最大努力去满足她。
从娶来丁汀那天起,慕言就从未想过会分开。
无论是自愿的或是强迫的,这段关系就算是荒唐可笑,也必须永远存在着。
他眼底有片刻阴鸷,像失去了听力,将她的要求忽略不计。
“我这就打电话叫医生,你现在生病了,很多话说出口是一时冲动,”他帮丁汀掖了掖被角,“听话,其他事情以后再说。”
这次选择逃避的人,换成了他。
修长身材在灯光照映下拉长到远处墙根。
丁汀被迫窝在被子里,喉咙疼痛生烟。
“我深思熟路后才做这个决定的,其实我们俩早就应该分开冷静一下了,”她吸了吸鼻子,似乎也有些悲伤,“我不想每天像个扭蛋,靠猜测决定未来。”
那身影停顿了一瞬。
紧接着是已经恢复了平静的声音。
像高山中的冰泉。
“我说了,一切等你病好了再说。”
丁汀嗫喏着嘴唇还想再说些什么,慕言却已经大步流星离开。
屋里只剩下绵长的呼吸声。
她听见他下楼的脚步声,竟有几分慌乱。
可是,从小到大,她的人生都已经被安排好了,可以顺从的当个花瓶,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做个只会花钱的富太太。
却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思维清晰。
她这次离开,是为了拯救自己。
拯救慕言。
当然,这份执着暂时被疾病压制。
之后的几小时里,丁汀体温迅速升高,烧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整个人像小锅炉包在被子里,她迷迷糊糊中感觉有只手一直在她额头上掠过来掠过去,然后有隐约说话声。
具体她也没听清,只有几个“吃药”“降温”的字眼。
也许是心里装着事,这场病来势汹汹却去的极慢。
一直到后半夜,她头痛欲裂睁开眼,身边坐着一个半眯着眼的人。
她眼睛有点模糊,看不清他的五官。
“慕言?”
他支着下巴的手立马落下,再抬眸时已经清明,第一时间过来摸她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