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3 / 8)
去,舒了口气:“还好那姑娘没认出老夫。”他觉着素日在朝堂上面对那个喜怒无常的皇帝都没这么累。
不过他觉得,有人镇住谢思言实在是造福苍生的不世善举,否则他们这些人往后可怎么活。
此番虽是有惊无险,但叶信担心妹妹跟妹夫知道了会责怪于他,交代陆听溪等人回去后莫要将坞壁那一节说出去。
陆听溪共与水陆法会第二日,再度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这回的信比前两次都要长些——
韩婴云,“伪欺不可长,空虚不可久,朽木不可雕,情亡不可久”,自古徂今,烹彘示信、济阳之贾等芸芸掌故流播百代,可见“以实待人,非唯益人,益己尤大”。
今即以虚妄之语诓瞒,日后焉可信耳?
事将破,犹欲掩,其心可诛。
孙虽救陆之孙,然则百般矫饰,甚而至于罔顾卿之神思,如此犹可恕乎?
……
陆听溪对着信看了半日,联想此前种种,大致想出了些道道。天将暮色时,她寻了个由头出来,径往张家渡的坞壁去。
护卫们不敢拦她,她一路如入无人之境。
谢思言正在打整回京的行装,见她忽至,问及何事,她道:“那晚那个老者,是孙懿德孙大人?”
谢思言端量她须臾,慢慢放下手中褡裢:“为何忽有此问?”
“你只说是也不是。”
谢思言踟蹰半晌,道:“是。”
“为何骗我?”
“我说了,此事凶险,又事关重大,你不必管。”
“你跟孙大人不是不和吗?为何会联手?”
“敌友皆非固,因利而来,因利而散,你不必操心这些。”
陆听溪已经发现了,他每回谈及这些,都要在后头加一句让她少操心。
“你这回的话我可以相信吗?”
谢思言听她这样问,沉默半晌,转眸盯着她看了一眼,不答反问:“听溪,我问你一桩事——你这阵子比从前要关心我,为何?”
“因为你对我好。”陆听溪脱口道。
谢思言僵了一下:“是你光顾馥春斋之后,我们相处多了,你觉得自己应该对我好?”
陆听溪思忖着道:“大抵是。也可能是你那回给我塞银钱、让我去吃喝玩乐的时候。我那时候忽然想,你对我这么好,我也快到了说亲的年纪,总是要……要嫁人的,那就……就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起嫁人总